1。
余晖镇死了个戏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突然死在了戏台上。
本来戏子就是个低贱的职业,死了也就死了,奈何戏子死的时候知府大人正在看戏,知府大人姓周,人称周青天,最是公正廉明。
衙门里的人也不敢和稀泥,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彻查这戏子怎么死的。
周知府这几日也是夜不能寐,自己刚刚路过,就出了命案。
案子越查越没有头绪,倒弄出来了许多传闻,有人说恶鬼索命,也有人说妖怪作祟
镇子里这几日人心惶惶,没人敢深夜出门,生怕叫不知名的恶鬼和妖怪拖去。
寂静的长街上,只有惨白的月光笼罩着高高低低的房子,本来热闹的余晖镇,这几日晚上鸦雀无声。
连平日里最吵闹的狗叫声都销声匿迹,空寂的街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明显。
“文哥儿,好生去了吧,是阿媛对不住你。”女子在街口哭哭啼啼,手里的纸钱不断撒出去。
偌大的余晖镇,自然是不缺地痞流氓的,流氓胆子大,不惧鬼神,这不就有几个刚喝完花酒的人撞见了这一幕。
几个人看着撒着纸钱的阿媛,一身白衣,吓得一激灵,酒醒了一半。
再定睛一瞧,不过是个有影子的人,又是个相貌不错的姑娘,一下动了歪心思。
2。
阿媛本来在撒着纸钱,还有从寺庙里面学的往生咒,嘀嘀咕咕念叨着。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再一抬头就看见
了几个男人,心里一惊,站了起来就往后退。
几个男人阴笑着,也不说话,捂住了阿媛的嘴巴就往胡同里拖。
几个人可能太激动,想着做些禽兽事,却丝毫没注意到阿媛烧纸钱的地方,平白无故的起了一阵风。
阿媛眼泪汪汪,想要大声呼救,却被几个男人捂住了嘴巴。
不一会衣服就被撕了一半,只剩一件小衣袒露在几个男人面前。
为首的人急匆匆的啃着阿媛脖子,没人瞧见阿媛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再后来就是几个男人的惨叫声,和空气里“桀桀桀”的笑声。
不知何时起,阿媛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声,“你们,都该死。”
仔细听听,这男声婉转悠扬,倒像是…倒像是前几日死的一个戏子。
正巧余婆子这几日出门办点事,深夜才回来,刚走到胡同旁边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不好——”余婆子大叫一声,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地上全都是鲜血,几个男人的心脏被刨了出来,扔在一旁。
余婆子瞧着面前阴笑着的人,她认得这个姑娘,戏院送菜人的女儿。
平日里温温柔柔,此刻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
余婆子随身掏出了柳枝,一下打在了阿媛的身上。
她平日最不好多管闲事,奈何闲事总是找上门来。
阿媛被抽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恶狠狠的盯着余婆子,又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人,然后阿媛就软绵绵的塌了下去。
余婆子也
不会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衣服,先给阿媛换上,才开始喊人。
“来人啊,来人啊。”
灯火通明,刀剑声脚步声,周知府看到眼前的场景,纵使办了许多大案也差点呕吐出来。
更别提那些一辈子在余晖镇没见过什么大案的捕快,呕吐物的声音混杂着血腥味,一下更难闻。
“婆婆,委屈你了,跟我们走一趟把。。”周知府早就听闻余晖镇余婆子的名声,还没拜见就撞见了。
3。
阿媛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阴凉潮湿,空气里都是腐朽的味道。
即使她没来过牢狱,也明白了自己在哪。
衙门里的人一听阿媛醒了,知府就立刻派人提出阿媛,开始审案。
公堂外里里外外的围了不知道几圈人,知府也有一头冷汗。
“杀人大案,这可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