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若不尽快去除它,咱们可是要倒大霉了啊。”
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不少虞洲来的灾民都吓得面色惶恐,一一指责起来。
叶氏见到阵势要倒戈,马上又来了骨气。
双手叉腰,又要煽动群众。阮眠倒是不疾不徐,先由着她一顿胡说八道,直到虞洲灾民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阮眠的神情才有所变化,顺着那声音看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那人竟然就是何家公子。
水患之所以到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都是因为他当初不听劝解,而且还私自泄堤,导致他们武恒损失那么大!
没想到他这几日在灾民之中躲藏的这么好,都没人现他也混入其中。
此刻何家公子叫嚣的比谁都厉害。
“妖物作祟,本该除之!不然水患之灾,无穷无尽,咱们老百姓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你们阮氏对武恒有恩,另当别论,总之这怪胎必须除之!!”
“若你们阮氏说什么也要保下孩子,我便觉得肯定是你们心中有鬼!”
何家公子在那群虞洲灾民眼中,至少还是知府的公子,是他们的带领人。
加上他又把那怪胎说得煞有其事,连番恐吓。
“若这六指怪胎像阮眠所言,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那当初先皇为何要那么恐惧?”
“众所周知,当初京都大灾当头,皆因皇室出了个六指怪胎,司天监的国师都拿其没办法,可那怪胎去除之后,大京的灾荒马上扭转。”
“当然,那还是先皇在的事,后来我听说那南平侯爷也生了个六指怪胎,人家堂堂侯爷都亲手解决了那个婴孩,才让大京避免了灾祸。”
“你们阮氏,又是为什么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难不成是你们存有私心,就想用这妖物灭了咱们武恒的一切,好自己在金铩村称王称霸不成?”
何家公子不愧是知府的孩子,嘴皮子利索得很,三言两语就把一些百姓说得心中惶恐了。
见此,阮眠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开口时,孩子的母亲忽然从人群中窜出来。
只见她冲到石头旁抱起孩子,跪在众人面前泪眼婆娑地恳求着。
“你们不要杀了他,不要杀了他啊。”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他生出六指也不是他所愿的,我求求你们,不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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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出现,让那何家公子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双目大瞠,难以置信地看向妇人,眼底窜过一丝凶狠之意。
只有片刻,他便指着夫人怒吼起来。
“所以说这六指怪胎是你的孩子!!!你这妇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偷偷生下妖物,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不成?!”
“今天我就杀了你和这妖物,解救咱们所有百姓!”
话音刚落,那何家公子已经拔剑而出,毫不犹豫地直冲妇人和孩子而去。
阮眠目光阴沉,以极快的度扼住何家公子的脖颈。
云修见状,迅帮阮眠掐住何家公子的腕骨,狠狠往里一折。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何家公子的腕骨生生被云修折断,疼得他哀嚎出声,痛苦不已。
阮眠见到妇人的眼里闪动着绝望,心寒,还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
她凝视着何家公子,压着嗓音反问:“那怪胎,是你的孩子?”
何家公子脸色大变,瞬间提高嗓音,怒吼起来。
“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会有这种怪胎当孩子?阮眠,你安得什么居心?”
“怪胎在此,天诛地灭,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动手!让开!”
他不想再给阮眠他们机会,呵斥一声后二话不说地再次冲妇人和孩子而去。
阮眠眉头狠蹙,当即一巴掌扇过去!云修又绊住他的脚。
这一巴掌顿时把何家公子打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茫然起来。
清脆的一声响,连带着阮眠掌心都麻起来。
趁着何家公子还没反应过来,阮眠感到可笑地看向妇人。
“你可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郎君,连你们的孩子,你的死活都不顾,这种人你还没看清他的面目吗?”
“当初我们吃吃喝喝供着你,不惜冒着旁人指责的风险都要替你护下孩子,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被你的夫君倒打一耙,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不止,还要把我阮氏一族推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