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叶氏带走了孩子,如今就把孩子放在村口呢。”
阮眠想过孩子可能是妇人的夫家带走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叶氏!
与此同时,村口那叶氏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她身边的石头上,就放着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你们都看好了,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他们阮氏谁生的孩子,但是,这六指怪胎,岂能容下?!”
“咱们大京那六指怪胎那是留不了的!当年皇室生下这种怪胎,当年大京就灾难不断,民不聊生,直到先皇亲手除去那怪胎邪祟,才让百姓安定,至此也过话,无论民间还是朝堂,不容任何妖邪作怪!”
“可他们阮氏却隐瞒众人,留下孩子,此等大逆不道之举,若我没有及时现,岂不是要让咱们所有人都受灾受难!!”
她怒吼出声,一字一句都敲进众人心里似的,令人感到无比惶恐。
“武恒虞洲的水患之灾,我看八成就是这怪胎邪祟带来的!!他们阮氏私留妖物,祸害百姓,该当何罪!”
闻言,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叶氏还嫌在场不够热闹,还想着煽风点火,然而阮眠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传出来。
“赈灾使夫人,难道是什么天神下凡?还能看穿人家一个婴孩是妖邪所化?”
“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水患,乃是因这孩子而起?”
叶氏看到阮眠走来,眼神一沉,端正身子继续开口。
“阮眠,这六指怪胎,众人都是瞧见了的。若不是它的到来,那水患又为何……”
“水患之灾,乃气象之事。更何况水患生之时,孩子都还没出生呢。”
“赈灾使夫人不把时间留在如何救助灾民身上,反倒把祸水引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身上。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那么大的水患皆因一个孩童而起,那赈灾使夫人可有上等的神功,以你一己之力去摆平水患之难?”
叶氏一怔,哼哧起来:“你休想狡辩!你就说说,你私藏这孩子到底有何目的?这孩子又是谁生下来的吧!”
“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你既觉得这孩子是妖邪,那你便好好证明下,这孩子是如何带来水患的。”
“若说不出的话,我只当你是想无辜残害生命,蛇蝎心肠,心狠毒辣!”
叶氏一怔,显然没想到阮眠的口齿这么伶俐,她差点都要被绕进去了。
“六指怪胎本就是妖物所化!还需要我证明什么?!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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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六指是怪物,你五指就不是了?”
“赈灾使夫人,如今水患当头,人人自危,最要紧的是如何帮助灾民,大家万众一心抵抗灾难,重建家园。”
“要靠双手劳作,踏踏实实的,而不是你杀了一个无辜婴儿,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诸位,你们难道也觉得这无辜的婴儿,就因为出生与他人有些不一样,活该被剥夺生命,被残虐致死吗?”
“试想一下若这孩子是你们家的孩子呢?你们也愿意吗?”
“哼,你说的简直就是歪理!!先皇的话便是最好的证明,哪怕咱们武恒离皇城远,但先皇的话亦是圣旨,我看……”
“先皇?皇帝都已经换位了,哪还有什么圣不圣旨的!再说你一个赈灾使夫人,为何不帮我们灾民一点实际的东西,反而一到咱们村里,就要搅和得咱们村子不太平?”
人群中有人率先出口,很快众人都出乎她意料地指责起她来。
“就是!!阮娘子为咱们做了多少事,难道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们去残害生命吗?我倒要问问赈灾使夫人,你又居心何在啊!”
“不管这孩子是谁生的,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去拿一个小孩开刀,泼脏水到它的身上,那人才是丧尽天良!”
叶氏大吃一惊,瞪大双眼,感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群人。
“你们说什么?这可是六指胎儿,不是一般的孩子,就是一个妖物邪祟,你们怎么都被阮眠洗脑了?难道不顾皇权……”
“赈灾使夫人!这是武恒,咱们老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他什么皇权不皇权的,你们是来赈灾的,不是来找茬的。”
“就一个婴孩,就算它是你口中的妖邪那又如何?难道你现在就要杀了它不成?然后呢?再把阮娘子也杀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怒气冲顶!要知道阮眠和阮氏一家子给大家带来了多少好处,若没有他们,多少人要死在流放路上!
哪还能活到现在啊。
所以众人都觉得这赈灾使夫人是别有用心,怒气之下,已经有人想要动手了。
本是信心十足的叶氏见情势不对,心里也不免咯噔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阮眠这小贱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声望,还有这些百姓,竟然连他这个赈灾使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但他们人多势众,叶氏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不少虞洲的灾民都围了过来。
人群中也逐渐有人开始惊呼。
“这……这可是六指胎儿啊!这就是妖物化身,会给咱们带来莫大不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