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了丫头!日后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秦栀蹙着眉见他一点点消失,这邪祟竟难以捕捉实体,只能眼睁睁纵他离开。
身下传来一阵闷哼,她连忙伸手探向那蜷缩着的少年,拨开他散乱的发丝,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息,万幸无甚大碍,只是精气受损、惊吓过度,休养十天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为了防止那邪祟藏匿在少年体内,秦栀运转周身内力在少年体内探寻了几圈,从头到脚每一个角落都被她仔仔细细搜索过,皆未能发现邪气所在。
她松了口气,看来那个邪祟已经脱离少年了。
声响平息,屋外的人壮着胆子进来瞧瞧,便看见秦栀双手覆在少年背后运功的模样。
先前劝告秦栀的老管家颤颤巍巍走上前,问道:“小少爷这是没事了”
秦栀淡淡道:“他一直都没事,他觉醒了很强的雷虎灵兽,只是体内元素不纯粹罢了,正因他天赋异禀方才被邪祟盯上,日后要好生照顾,万不能叫明珠蒙尘!”
她话毕转身离去,未曾瞧见匍匐在地上的少年正强撑着支起身子,眼帘颤抖地望向她的背影。
再次用三寸不烂之舌为一人托底,秦栀心里愉悦不已,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最心善之人,拯救了一个又一个被世俗偏见埋没的可怜人。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发觉,如此种种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罢了。
在南诏逛了几日,等秦栀回到灵晔峰时,发现几个深受师尊信任的弟子皆是围在灵晔居前,满脸肃穆,有几个面容苦涩,隐隐有哭的冲动。
“发生什么事了吗”秦栀心中不安,抬眼便看见衡霄从寒潭的方向回来。
他满脸疲惫,对众弟子说:“暂时稳住了她的气血,可那戮气实在太过凶悍,用寒潭冻住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得去一趟南诏,寻找换骨新生的秘术,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还请诸位多加照顾!”
他拱了拱手,没功夫同众弟子闲聊,翅羽一展便往山下飞去,原来他的本命灵兽是影雷雀,拥有一丝与褚云祁一样的黑暗属性,与曲云歌的光雷雀恰恰相反。
秦栀焦急地抓着张麟衣袖,扶桑山唯他同秦栀最为要好,他说:“师尊在东陆国受了重伤,被戮气侵蚀骨骼,如今只能依靠寒潭压制……”
她不是说此行没有很危险吗
她不是说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
骗子!
秦栀眼底闪着泪色,后槽咬紧,转身便往寒潭的方向而去,可却被几位师兄师姐拦下。
“阿栀,我们知道你关心师尊的身子,可如今你情绪不稳,见了师尊恐怕会影响到她,待你心绪平稳后再见吧。”
此时秦栀还不知,她的师尊已命不久矣。
猫鼠
“后来呢”
树梢上挂着一轮弦月,温柔的清辉洒满天地,少年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上,手指若有若无地扣动着瓦片。
秦栀坐起身子,揉了揉褚云祁毛茸茸的脑袋,道:“下次再说,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她站起身,褚云祁却捉住了她的衣袖。
“师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