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抬衣没耐性的骂了一句,而听了这句骂的神白须心里也是一松。
还有骂人的劲,说明还有救。
神白须看了一旁的青抬衣一眼,后者只是看着那横放着的长剑,神色低垂。
当啷————!
青抬衣一惊,神白须突然起身一脚把长剑心禄踢得远远的,一直撞到远处的墙壁后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青抬衣怒极,正欲起身,却又莫名一颓,坐了下去,神白须见状,也一屁股坐了回去。
只是,这才刚刚坐下,神白须莫名伸脚蹬了青抬衣大腿一下,后者怒目相视,对于这个无赖泼皮莫名其妙。
“真是犟种啊青抬衣,你一直盯着那把破剑就能把你命克天道的身命打破吗?就能让你残破的人魔两道剑心归复于明吗?”
“那把剑上是刻着长生不老药的药方?能让你死了的老爹起死回生?还是那上头有你娘绣的画,能激励你振作下去继续活着?”
“要不就我说,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钻进这牛角尖里头出不来了,不就是输了吗?你堂堂四甲子煌煌压道,不世天骄,真就这么心胸狭窄?”
说到这里,青抬衣已是双峰高低起伏,肺管子都快气炸了,这人话里话外粗言粗语,简直就是最里头吐刀子,青抬衣一生平步青云,所视尽是群山,这神白须明明就是茅坑里头的臭石头,好不无礼。
可纵使再如何的怒不可遏,青抬衣就是装作一言不,以为耳不听为静。
“神白须征御!”
青抬衣怒斥一声,气的火冒三丈,只因神白须一脚直接蹬在她屁股上,把她整个人踹了个人仰马翻一头栽在地上。
“你爷爷我在此。”
神白须见状,非但没怕,反而越来越嚣张,甚至叫嚣起来。
“还知道急了?这就急啦?你昔日睥睨天下的那副模样上哪去了?四甲子的养气功夫到这儿破了?身为一个绝世剑主,天外名号响当当,如今连把剑都拿不稳,还好意思脾气?还有脸脾气?”
“瞧瞧你这样,我就是坐在这儿让你砍,你都没那个胆,还四甲子无敌,天大的笑话,窝囊费。”
神白须直接把脑袋伸过去让青抬衣砍,后者只是端正跪坐,本来怒极的神色突然变得有气无力,她甚至都不敢推开神白须越蹭越近的脑袋,以至于他一头长搭在自己肩膀上。
神白须见状,嗤笑一声。
“之前湖亭,我就走眼那么一下,你好歹一剑没差点给我劈成两半了,到了这会儿,百般戏弄,你是敢怒不敢言。”
“湖心方寸雷池间,你青抬衣更是居高临下,抬剑之间就能要我神白须大卸八块,现如今我一脚给你的心禄剑踢的当啷乱响,你是窝囊又受气。”
“青抬衣,你那自信心呢?让狗叼走了?”
“你说这话,是在骂你自己吗?”
“那也就是说,你连狗都不如了?”
“我没有心情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能老实滚蛋吗?”
“你没有心情,我有啊。”
“你要是闲的难受,可以把脑袋伸进蜂窝里去找刺激,也许那样可以让你糊涂酱似的脑袋清醒点。”
“这伏云龙庭是人家上御出云送我的,该滚蛋的是你吧?”
“那好,我滚。”
扑通————
就在青抬衣刚起身走向门庭时,神白须就紧随其后的起身,他先是一拽那人的尾,猛的一扯,再伸脚又是一脚揣在那女子臀上,把人猛的栽在地上,直接让这人摔了个大跟头。
摔得浑身都疼的青抬衣银牙紧咬,恨死了神白须,却也仍旧没说什么,而神白须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托死狗一样,直接把青抬衣整个人提了起来拉了回去。
“我是主,你是个连客人都算不上的阶下囚,败徒而已,能不能走,你有资格定夺吗?”
“你都命不由己了,眼下又是个自己陪了身的烂货,天大地大都没你青抬衣的份,你想走?你能走到哪里去?你有家吗你?”
“就是你青抬衣一吭哧钻到地底下去,只要这身命不破,那天上的雷到哪都劈的着你,现在的你,贱命一条。”
青抬衣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被神白须戏弄,关键是她还敢怒不敢言,两人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而这时,神白须再次去抓青抬衣的手,用衣袖擦拭她左手的伤口与血腥时,她没有再反抗。
当她再回过神来去看神白须,才现自己的心怦怦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他气的,总之,五脏六腑都在乱跳。
嗤拉————
神白须直接把身上的黑袍撕掉一块长条,捆绑在青抬衣的手掌,青抬衣眉头一皱,绑的有点紧,还是打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