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西方那边终焉报上登刊可是说你神白须是个独狼罪犯,从不组织或结盟,哪请来这么一位擅使乾坤术的姑娘?”
堂内,六把椅子,左,周登楼,李太行李镇岳,张策言,右侧,音绕梁神白须,李心素,而痴龙则站在神白须椅子后。
神白须一顿,用手摩挲下巴。
“我说是我路边随便花几两银子请的你信吗?”
此话一出,李镇岳一个眼大一个眼小,李太行直接干脆闭目养神,张策言也是听的在理,点点头,颇为欣赏神白须说话如放屁的那股混劲儿。
“神骁名门中有不少擅长乾坤之术的,可能使生灵反哺,天泽入地的,还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周登楼不以为然,颇有见地,他看向痴龙,后者只是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搭在神白须肩膀上。
“哥几个非要纠结一个姑娘的来处,害不害臊啊?”
“与其听你们几个在这儿放花屁,不如说点正事。”
眼见几个人对痴龙身份纠结不定,神白须直接岔开话题。
闻言,音绕梁鄙夷的瞥了神白须一眼,后者莫名心虚。
即便是李心素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痴龙。
“小女子不才,不过有件祖传法器,能调灵解势,依仗祖庭阴郁颇深而已。”
“幸得白先生指点之恩,一报还一报罢了,还望各位莫疑。”
痴龙一席话点明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和立场。
真相大白,众人再追究就小家子气了,毕竟人家帮了大忙,只是感叹痴龙的能力竟能让那位谪仙人卢干吃了大瘪。
见此,李镇岳大致也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嘴巴一扯椅子上一靠。
李太行见众人大致上都交代完了,睁开眼,看向神白须。
“关于白下霁,战场上你明明能一杀了之,为什么又给带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先是周登楼,他根本不再去看神白须,因为他是几人之中最清楚的。
这其中的代价之大,沉重的已经不需要他再去批评神白须行事鲁莽。
而后是李镇岳,尽管这位是最先信任神白须入职骁卫的,可国仇家恨的立场让他在这一刻也有些愁眉不展。
而张策言,他的神色一直不温不火,对于神白须,他一直觉得这个人成竹在胸颇有见地,一时间无法断定其原因的他选择了沉默且保持中立。
再看,便是音绕梁。
她或多或少已经猜到一些缘由,可至于为什么神白须宁肯承受那样的后果也要去做,只能说,事关重大。
他本身就浴血奋战,为神骁肝脑涂地,事已至此,哪怕竟没有功劳,这苦劳,也不遑多让了。
她不舍得也无心再去斥责什么,再抽他,袖子都要开线了。
李心素虽然不明所以,因为只注视饕餮城区一处,白下霁固然棘手,可如果只此一人而放弃全权大局,是有些得不偿失。
她不理解神白须,可也理解神白须。
痴龙只是搭在神白须肩膀上的手指莫名摁动,神色自若。
神白须呢?
他扫视了一遍众人的态度,见众人一言不没有再追问什么,这一刻,他也明白,这些人都信任他,认为他不会做那些背信弃义的事。
那他就得对得起这信任。
他起身。
“事已至此,我也就和诸位开门见山了,毕竟再瞒下去,就对不住诸位的信任了。”
“我要救下白下霁。”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憋着的众人一下子就炸了。
先是李太行,他左手直接猛的捏碎了那椅子的扶手,一把甩到别处又甩了甩手掌。
憋不住气的他干脆直接起身,但也没说直接去骂神白须犯浑,只是大步流星走向堂外,眼不见为净。
哪怕是李镇岳也都沉不住气的起身,双手抱胸背对神白须。
张策言虽然吃惊,却也思前想后,沉住了气,他再次看向神白须,想从他眼中寻得些蛛丝马迹。
周登楼不言不语,只是皱眉。
而女方的表现呢?
音绕梁同样皱眉,不去看神白须,只是压着火。
李心素看着地板沉思,不想去太过深思熟虑那些,她知道神白须自然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