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位于关外的大禹矩阵一阵蓝光直入天穹,神白须周登楼两人重回川内。
而之后,张策言出梼杌城区转入穷奇城区,两线一阵,而之后,那位名为“听燕”的红女子挟令入梼杌城区,以骁卫万刃门主暂任守关。
此前后削山叩关三次,挟卢干,方裴,巴子戚,顾听四人合力开阵,竟不敌。
那人手中持有奇特铭文,浩然之力强盛不衰,周天之变尽在掌握,大天之同不绝非非,好似圣人持物,顷刻间化风云为雷池,平干戈止杀剽。
而后拓元,檀上箴,刘振奇再叩关,那红女子于关前以一对三,手中方寸之术惊才绝艳,奇门相术层出不穷,策之一术,登峰造极。
如此,穷奇城区一时间固若金汤,更为位于望风山的双李提供了绝佳的反击机会。
点朱砂暂退六众,将盘龙聚起的政势风向倾斜调转,也算得上捷报连连。
三日后,女娲城天都府。
又是两人同时同阶段的登阶,神白须在左,周登楼在右。
而距离入府大概上还有百步以内时,神白须突然停了下来。
周登楼岂能不知道神白须想的是什么,只不过这并不是他职权能够左右的范围。
而对于神白须而言,不过或是一场阴谋,或是一场恶战,他不指望自己一介外人在别家领地能深得信任。
他之所以踱步不绝,不过心中疑然不解。
“老白,这人要是怕啊,就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所以神骁历来就尊重且铭记那些以死明志者,而这种人,在我们这个国家多的数不过来,多的史书装不下。”
“而那些所求所为者,并不是为了在岁月史书上留下几笔,只不过心中壮志难酬,又或怀才不遇。”
“这人呢,一旦有了执念,死亡这种东西就不再重要了,可人要是放不下这执念,也同样什么都做不到。”
周登楼看向神白须,在他看来,神白须怕死也很正常,可问题是他不怕,可他又执着。
成事与否,周登楼并不在乎,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神白须一介外人而已。
可神白须是因为他周登楼才承诺的邀请,那么他就有义务同他共进退。
“老周,你可能觉得我也是怕死的人,不,我不怕,我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浑浑噩噩的死。”
“你说,我要是进了这个门,凭着里头的神仙就能得来一个报国安天下的计策,或者建议什么的。”
“那还要这个国家的人个屁用呢?”
周登楼眉头一挑,他没想到神白须的觉悟已经越了死亡,甚至开始忧愁起这个国家人民的命运。
“当真先天下之忧而忧啊,老白。”
“世人所说的医者父母心,跟你也不搭调,你倒是,操心不少。”
“你不就是怕有头没尾吗?兄弟跟你同进这个门,你走不出来我还能出来不成?”
周登楼笑道。
“我自己的命,连累不上你,只是感慨唏嘘,这个国家,到底谁说了算?”
“人民?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
“圣人?还是你们或我们这些强大者,执政者?”
“还是所谓的天命?”
周登楼深深望着神白须,他讳莫如深,却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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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相信神白须的目光与理解,他在等待,等一句话。
“走,老子今天非要讨个说法。”
神骁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一个个怀揣大志心怀天下者的投怀送抱,以谏明智,虽都是为了权力与秩序的维序与传承。
可归根结底,这些人,更为的是众生。
那些历史的执政者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而那些人,往往就是这个国家的脊梁,更是风向标。
也因为这样,才会有如此多的人如此的前仆后继。
并非是为了那些所谓君主的山河万年,他们真正执着的,是于山河中耕耘众生的民众,所谓与民更始,即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