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山同神骁国仇家恨,他们没有理由拿你开刀,就算是要以你唾骂骁卫执政昏聩,那也应该找我们这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窝囊废。”
周登楼挑眉,神色惊异,瞥了一眼神白须,后者只是看着音绕梁袍低,不抬头。
周登楼想破脑子也想不出音绕梁会说那这个字眼。
“此去,他们要以众生压你,你可以骁民自居,就说看遍了异国他乡心生情怀,图一场匹夫报国。”
“倘若他们要你携罪出川,便戴起骁卫阎罗执众的头衔,受人所托,肩扛重任,授国而不授命。”
“若上都只字未提,再问起其他的,便死咬骁卫昏聩请了你入川,如何泼皮无赖,你自己揣度。”
“如此,可懂?”
最后,音绕梁拍案俯身,死死盯着神白须,后者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他瞥向一旁的周登楼。
“梁先生好计策,不愧为当代文才双绝,老白此去,就是难活,也肯定难死,这口气吊的提神醒脑。”
哪知道这人早就备好了腹稿,起身漫步而来,拍了拍神白须的肩膀,音绕梁这才后退。
如此,大事可成,两人辞别音绕梁,出关了。
“老白,了不得啊,这才多久,能折腾的这般顺风顺水,你去庙里头求签了?我记得你运气向来烂口的。”
关下,周登楼搂着神白须调侃道。
“瞎猫撞见死耗子,有音绕梁那配置牵条狗都能坐守关门,何况我这么大一人往那一站呢?”
神白须耸肩。
对于音绕梁,他有敬佩,却也有敬畏,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他这种人这种身份可以接触和理解的。
此次神骁一行,也只不过因为同事之谊而劝言相谏罢了。
“嗐,先别急着妄自菲薄,就高沅方青愈方前后两役,我可听说都是你擅自做主,音绕梁没掺和半个子儿。”
“你不办的挺漂亮的?青愈方这种人你都能劝退了?”
周登楼不以为意,他对神白须的能力是有绝对的信任的,不然也不至于会找这么一个当时在西方顶天的罪犯。
也不得不说,周登楼的确慧眼识人,就同世界通缉犯与虎谋皮这事儿,做不好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争凶斗狠你兄弟擅长,打着打着打出来点经验心得呗,那青愈方名声太大,阅历反而不足,我钻个空子而已。”
神白须摆摆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玩笑话,好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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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这才半月,在神骁这会儿如鱼得水,比我接地气。”
“诶?…嘶…老白,你头上这玉簪咋回事?”
周登楼扭头看到了神白须别于后的玉剑,那把应该属于音绕梁的玉剑。
“青愈方叩关时和音绕梁吵了一架,嚷嚷着要刺死我,没下去手气的扔了让我捡了,…忘了还人家了。”
神白须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
周登楼一脸不信,眼神好似早已知道一切。
“你就吹吧,这玉剑音绕梁要是能随便扔,我改周和你姓。”
“你知不知道,这玉簪名为‘金雀’,乃是生体器神,是音绕梁的本命物。”
“音绕梁青萍天下的桂冠不仅仅是因为一身剑气直灌青虹,更是因为这把玉剑的外表才评的。”
“而音绕梁是天道剑成剑者,这金雀,就是成剑,说白了,这就是命根子,跟你手里头攥的红雷一样。”
神白须闻言眉头微皱,眼睛一眯。
“人家刚才没找你要何尝不是希望你带在身上保命用?别负了人家,但是…音绕梁的人情可不好还啊。”
周登楼拍了拍神白须的肩膀,后者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并非神白须亏欠不起,只是周登楼的一通解释给神白须绕糊了。
先不论音绕梁是否有意无意,就这种东西,能随手说扔就扔,音绕梁要不是个败家子,那也绝对是个疯婆子。
而如此所做,不过就是赊神白须一个人情罢了,明摆了告诉他,你来神骁,是别人请的,但我不把你当座上宾,你要是乱来,我割你的脑袋。
而同时,也是一个保障,代表天罡老大不会在同一个目标上同神白须有分歧,为的就是拧成一股绳,不让神白须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