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位白衣持渡,没有碑身,没有法相,没有庙宇,可算得上人间佛,而他所行德善,却桃李天下,皆为众生,可谓圣佛。
也因此,在神骁,圣人们拥有着言出法随的神权,这是一种存在象征,即圣言名言。
在神骁,凡是以圣被称呼者,皆拥有言出法随的神权,而这所谓的言出法随,看似对人,实则是对自己。
那就有人要问了,问为什么成了圣反而约束更多?
因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没有那个觉悟是成不了圣人的。
圣人,必须以众生为重,以天地为己任,加万法于身而不逾矩。
方圆之内皆可为,这就是言出法随的能力所在。
拔一毛而利天下,宁以损而不愿不所为者,众生以谢。
“天生我,地载我,而我无道于众生,不知恩德也,母孕我,父育我,而我无学识以侍,不知仁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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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为人》,乃玄阳子所着,玄阳子,世人以人圣敬之,五千年前之仁圣。
如果说《为圣》是圣人们奉教的法则,那么《为人》就是世间之人秉持的美德。
自七千年前,神骁就有提倡“仁善之美德”的说法,他们提倡不以身份高低大小而行的所作所为。
提倡以德为美,以仁为重,因此,忠义之士往往更得人之尊重。
而玄阳子所着《为人》,不仅记载了神骁历代的仁德之士仁孝之士,更讲述了一个人应该具备何种品德才得以为人,乃是真正的国书。
白衣僧人持渡上前,他看向神白须。
“早就听闻白施主渡海入川,欲见上一面,奈何行期有缺,耽搁了,也且做停留,以做会面时的腹稿,如今得见,实为不易。”
神白须眉头一皱,扭头先是看向周登楼,后者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安排过。
“禅师要见我?我这种满身业障的国际罪犯还能入得了佛门人士的法眼吗?”
神白须自嘲道,而持渡却是摇了摇头。
“非你与我佛有缘,而是你我有缘,贫僧姓何名悠字以舍,白施主称呼我为以舍便好。”
神白须微微点头,一旁的周登楼也有些好奇这白衣僧人的目的,索性坐在一旁廊栏上。
“以舍禅师有何赐教?”
神白须拱手抱拳,笑道。
而持渡则是转身,看向身后的参天槐树,微风缕缕,他的衣袖随风飘摇。
“贫僧有一事相托,也是为以解施主心结。”
“这件事,天底下任何人都做不得,唯独你做得,而这个结,天下谁人皆可解,唯你不可解。”
神白须眉头一皱,心中一沉,一旁的周登楼同样如此,他欲要起身,却又不知想起什么,又坐了回去。
只见在两人疑惑之际,白衣僧人持渡从袖口中拿出一枚念珠。
念珠不知是什么质地,通体呈现为一种乳白色,它凭空悬浮于持渡手中,泛着波光,好似粼粼湖面。
神白须无法感知那是什么,可一旁的周登楼却猛的站起来,好似如临大敌,甚至表现出一种神白须从未见过的严肃和慎重。
“禅师岂不闻解铃还须系铃人?众生如何,皆在众生尔,禅师又何必作茧自缚,旁生枝节?”
神白须大致能明白那念珠可能是一件牵扯因果的东西,至于是不是周登楼所说的生体器神,他不清楚。
“周施主,可问解铃者何在?恐以葬于谁人心中矣。”
“贫僧所为,不过是为这微弱之火的芸芸众生添一更柴,何以作茧自缚。”
“贫僧生于天地而行于天地,风雨雷动间,渐悟人生大道之真谛,自以为,众生苦矣,而天不怀仁地不行善,于这穹间,却是憎乱兀生,泯然无道。”
持渡一手付后,一手抬起那念珠,侧身看向那槐树,神色悲悯。
“神骁存于天地已有千年万年,众生如何,自有其道,禅师已入道成圣,理应知道天意不可违,何况一介凡人又能做什么?”
持渡转身,看向周登楼身后的神白须,后者好似心领神会。
神白须拍了拍子周登楼的肩膀,后者眉头紧皱,其意是万万不可。
那何以舍手中所现念珠,正是佛门至物,佛舍子,又称,舍利子。
佛门中,修行成道者称之为入道,而入道者便会随着自我境界与修行的提升而能够在自我感悟中,提炼这佛舍子。
这所谓的佛舍子,乃是集佛者一身境界与道行而凝聚的化物,又称,“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