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只能用来当做藏品咯?”
“嗯…如果安可先生执意要喝,也和开一瓶普通的红酒没什么差别,要吗?”
神白须习惯性的抚脸思索。
“你等等我,这瓶就不开了。”
神白须起身向着楼上走去,伊芙琳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那瓶红酒思索着。
咔咔——
头顶传出神白须找东西的声音
不一会儿,神白须带着两瓶极有年份,而且标签都被岁月侵蚀的烂掉的酒瓶,说是酒瓶,更像是一种木瓶子,它的年代感感觉很长很长,以至于伊芙琳感觉这一瓶酒要比自己和神白须加起来的年份都大。
“嗯…安可先生,这是…”
伊芙琳皱眉问道。
“这是之前队伍中的战友送的,他来自北方海姆达尔安温斯顿城区,我们约好战后回来对酒当歌,只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神白须黯然伤神,眼神中有些些许缥缈。
“安可先生…”
伊芙琳握住神白须的手,安慰着他。
“都是一些老黄历了,时间过去已经很多年了,这两瓶酒我不想它一直被埋没,他也说过,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死了,这两瓶酒,就找个比他更重要的人一起喝。”
“我以前觉得,世界很小,小的只有我那几个兄弟们,而现在,我觉得世界很大,以至于,我能遇到你。”
伊芙琳听后紧紧抱住神白须,对于这样的拥抱,曾经,神白须同他的父亲,战友,也有过,但,都没有这么的令人舒心,那些,大多都是离别,都是最后一面,而伊芙琳的拥抱,神白须总能找到一定会再度重逢的那种归宿感。
“北部大陆是极为冷冽的严寒世界,那里大多民风彪悍,刚直不阿,所以他们常常会在雪天里聚在一起,饮烈酒,高声歌唱,手拉着手,围着篝火。”
说着,神白须撬开酒瓶,顿时,那股暴躁的劲儿就冲了出来,以至于凑近闻了闻的伊芙琳被呛到。
“安可先生…这酒好烈…”
伊芙琳扇了扇鼻子,皱眉道,她可想而知,北方大陆的人们,都是怎样的风情。
“安可先生也来自北方吗?”
伊芙琳抬头问道。
“啊,我来自哈克维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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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维山脉?那是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啊,我听说,那里就像是一片光影交映的世界,在那里,可以近距离看到天空中的冬极恒星。”
神白须抬了抬眉头,笑了。
“想去看看吗?现在这个季节,似乎正是冬季,诺尔基斯的万里冰原,世界上最大的冻湖,提诺琼斯冰湖,以及世界最高峰,提诺琼斯雪峰。”
神白须笑着说。
“可…可以吗?”
伊芙琳瞳孔中有着憧憬和惊讶。
“当然,我生活在北地十二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翠绿之原的哈克维山脉,那是养育了我的母亲土,是我魂牵梦绕的故里。”
神白须一边倒酒一边说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涅普洛斯湖的波澜一般,温柔。
伊芙琳坐在椅子上,眉眼弯弯的笑着看着神白须的一举一动,神白须反应过来之后抬眉诧异。
“没有人和安可先生说,你沉迷于一件事的表现非常吸引人吗?我可以透过您眼中的世界,清晰看到您那颗眷恋故土的心。”
伊芙琳笑着,瞳孔中有着异样的光彩,两人对视,神白须站直了身体,深呼吸。
“迷途尚且知返,候鸟单飞,无时无刻不在眷恋着远方的亲人。可故土再无我所爱之人,我只得独自在空中哽咽,守望着这寥寥寂土。”
“知道是谁写的吗?”
神白须继续忙道。
“奥瑞罗·波尔的《永恒守望》。”
神白须笑着点头。
伊芙琳知道这些神白须并不惊讶,他非常欣赏伊芙琳才华。
伊芙琳看似是一个正在沉迷于热恋期的女孩儿,实则,她是一个非常细心,细节,且知性成熟的人。
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经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在接触了神白须之后所被影响的。
她开始变得稳重,贤惠,知心,她用自己能够倾听心灵的能力全部凝聚于神白须的心,这种所作所为都在全力爱一个人的行为,是真挚而独一的爱,是真正历史中无数诗人讴歌的浪漫之爱,真挚之爱。
而伊芙琳,就是能够治愈神白须的爱,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