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节气的?还是讲农耕的?
当?年满楼的珍贵藏书都跟着慕家庄一起毁坏殆尽,等慕长渊有心情重新收集时,很多?书籍经历人间的动荡和变故,早已失传,连孤本都找不出了。
是以?魔尊越想越好奇,冲着沈凌夕勾手指:“哥哥,我也要看。”
沈凌夕犹豫片刻后,还是给他拿来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上?神耳根烫得不行,动作也磨磨蹭蹭的。
刚一走近,慕长渊便闻到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白檀香气,回想起沈凌夕好像很能沾染周围环境的气味:之前大开杀戒时就跟从血海里捞出来一样,在慕长渊房间里待了两日,身上?又飘着一股白檀甘香。
魂元魔物对此好像很满意,跟标记领地似的,见?到沈凌夕也不龇牙了,嗅了嗅之后,就淡定地趴在自己的位置上?,用上?古神器磨獠牙。
慕长渊接过手一看,缓缓念出了文名:“春潮……浪涌?”
这什么鬼名字??
本座有过这本书吗???
书册的印刷排版像是话本,内页都被翻得起毛边了,慕长渊心想就算自己记性再差,不至于看了这么σw。zλ。多?遍的书,却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于是他决定帮可云,啊不是,帮自己找回记忆。
慕长渊随手翻了一页。
下一秒,魔尊天真无邪的眼底映出了“好会吸啊啊啊”、“呜呜要去了”和“请、请让我报答你?”等等字眼。
慕长渊:………
怀疑魔生
绝版就是绝版,能在仙盟被禁成绝版的,尺度上就不能和其他春情话本相提并论?。
慕长渊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
粗略扫一眼,其内容之丰富,姿势之特?殊,骚话?之多?,要是不及早禁掉它,估计能千古流芳。
原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克己禁欲的天道上神看簧文,这就很严重了。
元婴期道心都没圆满,沈凌夕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上神被称作“全自动修炼机器”,最近的行为确实奇怪:不?修炼,不?打坐,天天围着自己这个凡人?转。
现在都学?会偷看簧文了!
玩物丧志!
魔尊表情空白了很久,才眯着眼睛逼问道:“你从?哪儿搞来的?”
那姿态,活像个盯晚自习的班主任。
沈凌夕说从?你书箱里拿的。
魔尊大惊:“胡说!你们无情道怎么还冤枉好人?呢?”
上神:“……”
但见沈凌夕神色坦荡不?似作假,一副看了就看了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非常无情道。
魔尊冷静下来一想,书箱不?上锁,他们一路搬来搬去,换过?那么多?住处,收拾的工作都是择一在做,慕长渊从?来不?管。
小书僮识字还没到一百个,就“春潮浪涌”这四个字,他就一个都不?认识。
幸好不?认识,有些新世界的大门不?能开得太早。
思及此,慕长渊不?再纠结书的来历,他躺在美?人?榻上,以手支颐,自下而?上地打量对方。
任何时候,沈凌夕身上的雪白云纹裳袍都一丝不?苟,腰封上没有任何褶皱,头?发用发冠束成高马尾,规规整整的挑不?出半点错来。
而?慕长渊因为生病经常换衣服和休息,要是不?拿药吊着,一天几乎没几刻钟的时间?是清醒的,因此衣裳凌乱,长发披散,看起来就没个正形。
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正经的上神就坐在旁边看不?正经的东西,魔尊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
好像窥探到禁欲外表下的秘密一样?,他的耳根也有些发烫。
撑了一会儿,手撑不?住脑袋了,他又躺回床上,还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埋住了半张祸国殃民的脸。
沈凌夕问他:“冷吗?”
魔尊:“不?冷。”
有点热。
沈凌夕见他只露了双眼睛在外边,泪痣若隐若现好像会说话?一样?,伸手摸了摸慕长渊的额头?。
温暖的掌心覆在额上,慕长渊跟烫着似的又往里缩了缩,目光狐疑又警惕。
沈凌夕笑了笑。
这回慕长渊看得一清二楚:无情道上神原是会笑的。
沈凌夕是杀神,眉眼间?的那点昳丽之色都叫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魔尊虽然喜欢调戏这位宿敌,倒还没起什么歪心思——他对沈凌夕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压过?对方修为上。
慕长渊心想,其实,换一种方式压也不?是不?行。
书僮新世界的大门没打开,魔尊的格局倒是敞开了。
兰若阁里,暧昧气息就像白檀甘香一样?无处不?在,恶念的种子在魔尊心里生根发芽,抽出缠绕的青枝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