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钟女士欲言又止地看着沈禾,很是委婉地提醒她:“你跟穆霆蕴的事,还是要三思。”
穆卿娇纵跋扈,穆相宜势利眼,穆宵也是个老狐狸。
更不要说,穆霆蕴背后还有个闷声搞大事的小舅舅。
这穆家乌烟瘴气的,就不适合结亲。
但古人说,能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毕竟是沈禾自己的婚姻大事,钟女士也不能强行要求她跟穆霆蕴分开。
认真听完钟女士的话,沈禾告诉她:“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嫁穆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了。你爸爸这两天就要出院,出院后,他会搬到外面去住。”
“至于你弟弟”
提到沈耀祖,沈家人表情各异,但就没有一个开心的。
上次寿宴,沈禾将沈耀祖那张脸揍成了胖猪头,事后沈耀祖还跑到父母跟钟女士面前哭诉。
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正是因为心肝宝贝儿子被沈禾暴揍了,周玉兰才彻底恨上了沈禾。
钟女士盛了半碗银鱼汤,放在沈禾的面前,她说:“沈禾,实不相瞒,我对你是很满意的,也对你寄予厚望。”
“关于你弟弟的去留,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话题,二叔跟三叔他们都没掺和。
这事主要还是看沈禾的意思。
没有犹豫,沈禾语调近乎冷漠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沈耀祖已经被周女士养歪了。”
“那孩子的确歪了。”钟女士又说:“但他毕竟是你弟弟,我们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岁,正是塑造三观的关键时刻,如果有人能将沈耀祖领回正路,也许还有一救。
沈禾放下筷子,端起汤碗,边喝汤边问钟女士:“我打他那天,他是怎么告的状?”
闻言,钟女士当即沉下脸来,“不提也罢。”
那些话,她都羞于启齿。
“很难听?”沈禾问。
“何止难听啊!”二婶替沈禾抱不平。
那日朱楚怡也在场,至今想起沈耀祖说的那些话,都觉得他不是个东西。
“沈耀祖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混账。你是他亲姐姐,他先招惹你,被打了那也是他活该。”
“可他是怎么说你的?”
朱楚怡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他说你乡里人不学好,尽学了些勾引人的本事,靠敞开腿勾搭上了穆霆蕴,就迫不及待回来踩他一脚。”
“还说什么,如果你真的嫁进了穆家,肯定要反过来对付咱们家。”
越说朱楚怡越生气。
“哪有当弟弟这么说自己姐姐的,我看那小子根本就没救了!”
“苗苗,你别管他死活!”
沈斯里一拳捶在桌上,怒骂:“这小混账!嘴巴怎么这么臭!”
那晚沈斯里忙着送客,沈谨言参加完寿宴就回了京都。
沈谨言冷笑:“眼睛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兄弟俩都没在现场,否则当时就要撸起袖子教沈耀祖做人。
“这种脏东西,趁早扫地出门。”
沈谨言本就看不惯沈耀祖那小子。
蠢笨如猪也就算了,还特么不思进取,现在更是张口闭口就敢造大姐姐的黄谣。
两个叔叔虽然没有开腔,但他俩也是一脸厌恶的表情。
反倒是当事人沈禾最淡定。
喝完碗里的银鱼汤,沈禾擦了擦嘴,她问钟女士:“家里还有银鱼吗?我想打包带些回公寓。”
苏锦挺喜欢银鱼,这鱼儿新鲜,应该是洞庭湖那边运过来的。
“至于沈耀祖那就是块叉烧!不如打包丢进洞庭鱼去喂鱼!”
岁看终身,沈耀祖已经岁,该有的三观基本已经形成了。
虽说少年人应该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也是有条件的。
“家门不幸,这件事我会料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