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快看看宋先生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一上车,沈斯里就催沈禾查看礼物。
沈谨言虽没吭声,眼神也落到了礼物盒上。
“那我看看?”沈禾也很好奇。
“看!赶紧看!”
沈禾先打开饰盒,差点被那条金鱼胸针闪瞎了眼。
作为一个合格的捧哏,沈斯里当即出夸张地惊呼:“哇!好闪好漂亮,咱们大姐姐戴这个一定很好看!”
沈谨言不了解饰这些东西,但也称赞道:“的确很好看,宋先生这份礼物,也算是用了心。”
“是张大师的作品。”
沈禾认出了这条金鱼的来历,给两个门外汉弟弟科普:“张大师的每一件饰都是孤品,全世界就这么一枚。”
其实沈禾也不了解珠宝。
但上一世宋敬呈去世后,他的遗产全都送给了穆霆蕴,其中就有这枚胸针。
穆霆蕴将这枚金鱼胸针送给了沈禾。
但她去世后,胸针就被秦意浓占为己有了。
兜兜转转,这小东西还是落到了她的手中。
沈斯里朝另一个木盒子努了努嘴,提醒沈禾:“还有一个呢!”
“等着。”
沈禾打开那个长些的木盒子。
见她没反应,沈斯里催问:“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画。”
沈禾小心地展开画卷,惊讶地现那竟然是一幅油画。
画的内容很奇特。
金色的沙漠与灰蓝色的天际融为一体,裹着黑色大衣的骷髅头小人,孤独地立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
在小人的上方,悬浮着一朵娇艳绽放的红玫瑰。
小人扬起骷髅脸,面向着玫瑰。
痛苦,绝望,是这幅画传递出来的主旋律。
盯着画中内容看了片刻,沈斯里说:“痛吻玫瑰,这个小人在求救。”
求救?
这一点,沈禾跟沈谨言都没看出来。
“斯里,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小人在求救?”
沈斯里说:“我研究过犯罪心理学。”
一名优秀的刑警,有时候也需要揣摩罪犯的心理,沈斯里修过犯罪心理学。
“罪犯也是人,都大差不大。”
指着沈禾手中这幅油画,沈斯里说出他的见解:“沙漠,灰色的天空,黑色的外套,跟骷髅头,这些都是画家内心孤寂的写照。”
“他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在无边无际,寸草不生的沙漠,这代表他的肉体已濒临死亡。”
“但濒死之人的心脏上开不出花。”
顿了顿,沈斯里沉吟道:“我认为这幅画中的玫瑰,不仅仅是玫瑰,它是画家对活下去的执着,是希望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