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动作轻柔地将泪水擦掉。
苏蓉蓉甩开他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别碰我!”
他明白,绑架的遭遇给她留下了阴影。
在蒋浔没赶来的时候,苏蓉蓉无法容忍不堪的侵犯,她牙关咬紧,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想过很多种死法,没想到最后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捍卫最珍视的东西。
“蓉蓉!”
伴随着焦急的声音,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乔珍珠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的发丝凌乱,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一冲到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媳妇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乔珍珠心急如焚,声音大得在走廊内都能听到,“谁干的!哪个龟孙下这么重的狠手!”
“妈”
蒋浔唤了声。
他没料到乔珍珠会回来。
苏蓉蓉看到出现的婆婆,苍白的脸上扯着勉强的笑容,她打起精神,不让她过于担心,“我没事,就擦破点皮,都是小伤。”
乔珍珠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头,盯着儿媳妇头上的伤,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哽咽着:“我听杨川说你被绑架了,吓得我魂儿都没了,赶紧买了机票,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我不碍事,放心吧。”
乔珍珠到底没忍住,泣不成声,把人抱住,“你要是出事了,让妈可怎么办啊。”
在乔珍珠的心里,早已把苏蓉蓉当成了亲生女儿,平常苏蓉蓉有个头疼发热,她都紧张的要命。今天亲眼看到人受这么严重的伤,比在她身上活生生地割掉一块肉还要疼。
苏蓉蓉伪装起自己的脆弱,轻拍着乔珍珠的背,安慰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晾在一边的蒋浔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融不到这温暖关切的氛围中去。
乔珍珠听出苏蓉蓉的声音异样,推开怀里的人,忙不迭地问着:“你的舌头怎么了?”
苏蓉蓉藏起自己狼狈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小心咬了一下。”
她心疼地把人搂在怀里,“我的孩子,受苦了。”
乔珍珠的心都要碎掉了,这可是被她捧在手里的宝贝疙瘩,如今被人绑架惨遭非人的折磨。
愤怒的矛头指向在旁边沉默的蒋浔,不是因为他的疏忽,自己视若珍宝的宝贝,怎么会平白无故遭此大罪?
怒不可遏的巧珍做拿起床头上的陶瓷杯子,朝站在那头的儿子砸去。
蒋浔没想到母亲会有次举动,闪躲不及的他硬生生地挨了那一下,杯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身上。
杯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就是这么照顾蓉蓉的!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人不见了!蓉蓉万一有什么不测!你让我怎么活!”
她说的每个字都饱含着对苏蓉蓉的心疼和对蒋浔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