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展玦独自一人来到康府,能看出沈桃显然有些失望。
然而她又想起昨日他来也并未发挥什么作用,便也不做追究了。
正想吩咐他们开始,沈展玦却走上前来行礼说话。
“昨夜离开以后霍兄与我说,辜负姑母的期望,他心底十分不安,故他托我今日与姑母说可以带表弟到他那儿,他带我们四处参观参观,再与我们说说六扇门破案之事。”
沈桃蹙起短粗浓重的眉毛,道:“到他那儿?衙门?”
沈展玦道:“正是。他说,读书习武虽然重要,但增长阅历也同样不可轻视。侄儿觉得他所说甚有道理故便向姑母提起,但如姑母认为不妥那咱们自无须理会。”
沈桃细思片刻,问道:“我们不能跟去么?”
“能是能,但霍兄说衙门品流复杂,恐冲撞了姑母,而他与我两人看顾思帆表弟则游刃有余。”
沈展玦想了想,又笑道:“表弟将来不是还要赴京赶考么?难不成到时姑母与姑父也要陪同而往?”
沈桃没再说话了,这就说明她将沈展玦的话给听了进去。
良久她才微微点头给出许可。
在沈展玦的帮助下,康思帆终于可走出家门。
“玦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霍神捕呀!”
“可衙门并不在这个方位……”
沈展玦走在前头,听他问话回头笑道:“咱们是先与他会合。你娘说了,在傍晚吃饭前将你送回家即可,你别太担心哩!”
闻言,康思帆也不再多说什么,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跟在沈展玦之后。
他已完全记不得上一次这样没有父母陪同出门是什么情形了。
过不久,沈展玦在青龙酒楼前停下了脚步,康思帆顿感困惑正要发问,却听他笑道:“你的表哥们都已是酒楼常客了,今日便先带你从城内最繁华的酒楼开始见识。”
康思帆正思考他话中之意,便跟着他进了酒楼,往霍泉所坐的位子走去。
霍泉一见两人来到,也欣然起身相迎,喜道:“瞧吧,我说十次有九次能成,这话没有夸大吧?”
沈展玦与康思帆一同坐下,随后哈哈一笑:“受教哩!”
康思帆疑惑问道:“玦哥,霍神捕,你们在说什么呢?”
霍泉忙道:“你叫我霍大哥便成!至于我们说什么……待过完今日,你自然便明白了!”
瞧着两人均带着笑意,康思帆不禁感到有些困惑,但更多是被他们的兴奋带动,莫名感到激动。
他观察着这所谓景州城内最好的酒楼。
从入门时他便感到门口两根红漆龙凤立柱威势十足,待坐下后,才发觉这酒楼内桌椅均是上等红木所制,当真富丽堂皇。
酒楼内,无论是客人还是小二都穿梭其中,这边说话,那边呼喝,好不热闹。
这都是他许久都未曾体会过的繁华。
忽然间,一阵香风袭来,他满目繁华热闹竟被一个桃红衣裙的丽人闯入。
伊人浓妆艳抹,面敷脂粉,眉勾黛墨,眼晕胭脂,唇点朱红,如画般精致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