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债主是谁呀?”
“债主啊,那是唐国公的堂弟,李神通将军。”
裴寂点点头,“原来是神通啊。哎,这倒好办。老夫跟神通关系不错呀,回头我给说和说和。”
“哎哎,多谢裴监,多谢裴监。”
“嘶……”刘文静说:“既然这样,那好吧。如果说那李神通找我来,我可让他找您。”
“让他找我来好了!”
“那好,那好。呃……那把尹国丈放了!”
尹阿鼠一咧嘴,“就这么白挨揍了?”
裴寂说:“哎——尹国丈,有什么话,随我到我府上,咱俩再细聊吧。没吃饭吧?”
“哎哎,没吃呢!”
“好,我请客,到我府上饮酒去吧!”
“哎呀,多谢,多谢……”
尹阿鼠说着就跟着裴寂转身了。
刘文静还说呢:“尹国丈,这个案子可没完。如果人家债主真的找到衙门,还得请尹国丈随唤随到。”
“哎,哎。”尹阿鼠现在也不敢得罪刘文静了,跟着裴寂走吧。
裴寂一转身进了轿子。
尹阿鼠一看,“我怎么办呢?”
裴寂说:“委屈尹国丈跟着我走吧。”
“哎,好,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尹阿鼠跟着裴寂来到裴寂府上。
裴寂吩咐属下:“赶紧做饭,上几道好菜,我要宴请一下尹国丈。”
宾主落座,酒菜齐备,裴寂亲自把盏,给尹国丈压惊。
尹阿鼠说:“多谢裴监,多谢裴监。今天要不是遇到裴监,我呀,这丑就出大了。呜呜呜……”说着哭上了。
裴寂用手拍拍他的后背,“不必这么痛哭,你贵为国丈,谁敢把你怎么着啊?”
“嘿,什么国丈啊?说那玩意儿好听,其实谁拿我当根葱了?”
“哎,喝酒。”
“哎,喝酒喝酒……多谢裴监!”
裴寂连连劝酒,一会儿工夫,尹阿鼠半壶酒下肚,稍微有点酒意了。
裴寂往前凑了凑:“我说尹国丈呐,别埋怨,这人世间的事儿不就是这样吗?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想当年,您的女儿尹德妃多么得宠啊,可现在冷落在晋阳宫,就如同进入冷宫一般。皇上都下江南了,哪还有功夫管她呢?时间一长,您别怪我多嘴,别怪我说话直——人老珠黄,你闺女可就没用了。那么你呢,贵为国丈,如果说你闺女得宠,你这国丈就天下第一国丈,谁敢不卖给你面子呀,谁还敢赢你钱呢?你还欠人五百两银子?大家都得拿着几万两银子往你家送啊,对不对?你就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大官儿啊,王侯将相都得巴结你,对不对?可现在呀,不是那回事儿了,您现在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呐……”
“裴监,您说得太对了!就您对我好,您是个好人,平易近人,这么大的官儿也不嫌弃我。唉!说实在话呀,过去几百两银子对我来说算啥呀?可现在,哪还拿得出手啊?回头那个李神通要真跟我要,我拿什么还给他呀?”
“说的就是啊,现在你找你闺女,她都没有钱,你拿什么还他呀?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呀,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不过呢,世间之事也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有些事情就得看这个人识不识时务,敢不敢走出那一步。如果识时务,敢走出那一步,弄不巧还有一步富贵等着你呢。”
尹阿鼠一听,“裴监,您这是何意呀?我还能翻盘,还有好运?”
“当然有了,你的运气就在你闺女身上!你闺女走好运,你就走好运;你闺女走歹运,你的运气就没了。”
“现在我闺女不走歹运了吗?在晋阳宫一待,皇上下江南了,她就等于打入冷宫,哪还有翻盘机会呢?”
“有啊,有啊……”裴寂故意神神秘秘往两旁看了看,没有外人,压低声音说道:“国丈啊,接下来的话,全部是为你好,我说的对不对、当不当的,你也不要吃惊,你也不要反感……”
“哪能呢,哪能呢!大人您是为我好!”
“知道这一点就行。但是呢,一会儿我说的话,出我的嘴,入你的耳,没有第三人知道。走出这个门儿,我就不承认我说的话。你如果出去告发我,那对不起,我就说你诬告。听到没有?到时候咱脸就撕破了,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裴……裴、裴大人,您别吓唬我了,什么话这么严重啊?”
“你想不想让你闺女继续得宠,你继续当国丈呢?”
“我想啊!”
“想就好办。听我的话,现在跟着这个皇帝,你翻不了盘了。那你呢,就得让闺女跟另外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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