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谢云骁又站在了庆国的朝堂上。
而今日临朝的并非景阳帝,而是坐在龙椅旁边的太子。
太子掀起眼皮:“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他决定了,等日后做了皇帝一定要要改一改上朝的时间。白天的时间那么长,为何非要起的比鸡早来上朝议事?脑子混混沌沌的能把话说清楚吗?
太子怀疑皇帝想禅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早起了,他过来的时候,皇帝还在睡梦中会周公。
他就明白了,一辈子早起的人就没点习惯?怎么就能睡得着呢?
太子怨气太重,以至于离得最近谢云骁瞬间感受到了他的起床气,嘴角微微勾起。
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早起啊。
“殿下,皇上久不临朝,究竟何原因也没个说法。长此以往,微臣担心人心惶惶。若皇上龙体有恙,还是要请太医给个说法的。”
继被抄家的秦御史被砍了脑袋之后,据说是包公后人的包御史顶上了。
有没有继承先祖的青天品性尚不可知,但这位包御史胆子是真的大,别人不敢说的他敢说,别人不敢问的他跟问。
问就一句话,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他只是在关心皇上的龙体,绝无私心。
“包大人每日都要提上这么一嘴,难不成是怀疑孤软禁了父皇?”
包勤:“微臣不敢,只是皇上久久不露面,众人免不了猜测,所以还请太子体恤。”
“哦?众人?哪些爱卿也和包爱卿一样的想法,站出来让孤看看?”
众人:不!他们没有!包勤、胡说!
他们家可没有一个青天大老爷的祖宗,他们就想老老实实办事,上面坐的是谁他们就听谁的话。
被孤立的包御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太子,老臣只是担忧皇上龙体。”
“孤知道你担心,若包大人实在不放心,不如孤安排你住在宫里日夜侍奉父皇,如此你可能安心?”
住在宫里的男人,除了皇上太子,那全部都是内侍!
包御史再是性子孤傲,也做不能放着好好的官不当去做太监啊。
太子这话说的真缺德,却也成功的吓退了头铁的包御史。
想到日后太子上位,他们要面对这么一个缺德的皇上,众大臣只觉而以后的仕途有些艰难了。
见众人鹌鹑样,太子才觉得压在胸闷的郁闷之气散了不少,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都说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们与其日日关心宫里的时期,不如去看看自己手里的差事可是已经办妥当了?”
“四方馆一直修,可昨日孤去看了一眼,竟还有几件屋子漏着天?工部是打算修个十年八年的吗?”
工部尚书立刻出来喊冤:“启禀太子,不是微臣磨洋工,实在是户部不批银子,微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户部尚书立刻跳了出来,一副撸起袖子就要跟工部尚书干架的意思。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个工部尚书还不知道?春天修河道、夏季赈灾,才消停了没多久又要开始修四方馆。”
“国库里的银子进来如小溪流水,出去去大浪滔天,都跟我要银子……你看老夫长得像不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