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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素安此刻犹如身处狂风暴雨之核,与六大白骨寇的激战已至沸点。拳风呼啸,密如织锦,每一击皆携破空之势,煞刃交错,寒芒毕露,令人胆寒。
风起境战场,满目疮痍,碎石激扬,尘土与真气混为一色,混沌不堪,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浩然之气虽浩荡,然面对六人轮番狂攻,亦显独木难支。
高素安虽全力以赴,浩然之气环绕周身,但时间推移,终感力有不逮,渐入苦撑之境。其抵挡愈显沉重,闪避之间,真气损耗甚巨,宛如流水般不断消逝。
正当生死一线,高素安耳畔忽闻身后秦婉仪之惊呼,那声音中满是忧虑与急切,犹如晨钟暮鼓,猛然间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柔情与斗志。他紧咬牙关,目中闪过决绝之色,双手猛然一振,力道如火山喷,璀璨夺目,将周遭刺来的短刃一一化解于无形。
足下轻点,身形宛若游龙戏水,在六大白骨寇间穿梭自如。
每一次转身拧步,皆恰到好处地避开敌人凌厉攻势,同时寻觅破敌之机。终于,在一次精妙绝伦的身法变换后,他成功突破重围,获得了片刻的喘息。
然而,这短暂的解脱并未让高素安心生懈怠。
此刻的他,额间汗珠滚落如豆,面色苍白如纸,显是真气耗损过度所致。
他担心的朝着柳昤双的方向望去,可眼前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下巴。
只听“呲啦”一声裂响,如同春日里最为绚烂的烟火,柳昤双身上的新衣瞬间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红绸缎,轻盈而飘逸,却又带着一种决绝与惨烈的美。
布片纷繁复杂,如同片片落花,巧妙地遮蔽了那两名白骨寇的视线,让他们在刹那间失去了目标。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青竹般的剑影划破长空,犹如暖日里第一抹嫩芽破土而出,迅猛而犀利。
这道剑光穿透了纷飞的红绸,无视了空间的阻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那名飞爪白骨寇的咽喉。剑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绽放出竹叶般的冷冽寒芒,瞬间将其咽喉贯穿。
紧接着,剩下的剑光如同秋日里的落叶,虽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杀机,准确无误地刺向了另一名毫无防备的白骨寇。
剑光闪烁间,那白骨寇的身上便多了四道触目惊心的剑痕,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什么!!”
白雄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爆出如此惊人的剑术!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与肃杀之气。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就连那些正欲扑向柳家众人的白骨寇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望着这一幕。
那名飞爪白骨寇捂着脖颈,眼中的难以置信逐渐转化为绝望与恐惧。他呜哇呜哇地惨叫着,鲜血从喉咙的剑口中喷涌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一地。
他的生命力在迅流逝,眼神也逐渐涣散,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而那铁拐人则是飞快的点着穴位止住了鲜血,口中大骂道
“臭婊子!你敢阴老子!!”
他目光如炬,燃烧着要吃人的怒火,死死锁定前方。
五步之遥,柳昤双亭亭玉立,一袭青白素衣随风轻扬,宛如初绽的莲花,不染尘埃。她右手紧握长剑,剑身冷冽,未沾丝毫血腥,却自有一股凛然剑气,让人不敢直视。
左手轻抬,她优雅地摘下了头上的凤冠珠玉,那些璀璨夺目的宝石与珍珠,在她手中仿佛失去了光华,被她随意一抛,便散落在地,出清脆的声响,却无人敢去拾取。
三千青丝随风狂舞,如同黑色的瀑布,带着不羁的柔美。
淡青色的真气环绕周身,如同轻纱曼舞,为她平添了几分凡脱俗的气质。
眼神坚毅无比,似女剑仙降临人间一般,清冷如月,美艳决然。
她口中轻声说道
“泥猪疥狗!真是恶心!”
柳源和秦婉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而身后的忠伯却是一脸的庆幸之色缓缓说道
“还好,大小姐跟着徐莫练武,总算有了自保之力!”
听到这话,柳源和秦婉仪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依旧有些不安的看着柳昤双。
白雄沉着脸,将长枪拔起。他分明看到柳昤双的真气不过区区风起境初期,显然练武时间不长。
让他气愤的是那两个中期的蠢货居然因为被她美貌所惑,一个受了伤,另一个干脆就直接丢掉了性命!
他猛地一扯,脸上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瓷片般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张布满交错伤疤、狰狞可怖的面容。
身上的气势逐渐升腾而起,已经带动了周围的气流将他地上的沙尘石子都推开。
他瞪视着柳昤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杀意,口闷声中说道
“好一个巾帼女侠!这两个废物!他妈的!
不过凭着你风起境初期的女子,不能改变今天的任何结局!”
“呃啊!”
话音落下,就听异变横生,一道破空之声带起了一声惨叫,白雄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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