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着柳昤双的样子眼中几乎都要冒出了星星
“哇!小姐!你今天美极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不是出嫁就可以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啊?”
柳昤双含着笑意,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
“傻丫头,你知道吗?今天开心的不是可以穿漂亮的衣裳,而是你安静的等着,便会有一个人来接你。”
“哇!兰儿真是羡慕死小姐啦!”
“你呀,也会有的。”
柳昤双幸福的笑着,她心中尽是甜蜜,因为她知道自己心中的人儿绝对不会骗自己,她盼望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夕阳温婉西下,天边渐染橘红轻纱,犹如新妇颊上绯红,预兆着此日最为温婉而庄重之序曲即将启幕。
郑州城之内,红灯高悬,轻轻摇曳间,洒落一地温馨与喜庆之光。
街巷间,人潮如织,欢声笑语编织成古老乐章,庆亲之民,老幼皆怀喜悦,尾随那浩浩荡荡之迎亲队伍,犹如一条斑斓彩绸,缓缓铺展至柳府东门。
柳府东门之前,繁华景象蔚为壮观,而此时身着喜袍的柳源夫妇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到来的接亲。
红毯铺陈,犹如康庄大道,绵延百丈,其上金云并蒂莲绣纹细腻,寓意新人和谐美满,富贵绵长。
忠伯,柳家仆从,身着红色长袍,静立红毯之末,双手背后,目光穿透人群喧嚣,凝视路口,似能预知喜悦将至。
其面含慈笑,眼中闪烁着期盼之光,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古韵与幸福之息。
随着迎亲队伍渐近,喜乐之声悠扬而起,宛若天籁,穿透尘嚣,直击心田。
于此同时在柳家临近的一家客栈内,莫潇从木桶中跃出,真气将浑身的水汽尽数蒸干。
他走到了床前,将一件白色盘领袍穿在了身上,缎带淡蓝系在腰间,跟随着玉佩挂着的还有一个酒葫芦。
长袍细腻淡雅,花纹绣成祥云瑞气图,莫潇郑重的将头扎的一丝不苟,甚至没有一根多余的梢散出,髻上用一根白玉簪子穿好,显得清秀儒雅。
莫潇此刻往日里那潇洒的剑侠儿样貌全然不见,而是变得温润如玉,气质雅静。
真如风流贵公子,好俊翩翩俏书生。
他将一旁的宽云铁剑插在了腰间,剑身上的布带都换成了柔和的白色,少了几分锐气。
想着这几日自己的安排莫潇心中激荡无比,他喃喃的说道
“昤双,久等了!我来接你了!这次老子便不讲理了!”
说着,莫潇身形一展,仿佛踏云逐风的孤雁,施展出那轻盈绝伦的徐啸天阳步,无声无息间,已从客栈的雕花木窗悠然掠出。
街道上的喧嚣与残阳映照,在他眼中化作了急待跨越的波澜,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他轻盈地跃过数道屋脊,每一次落足都轻盈得如同落叶归根,不惹尘埃。
终于,他几个垫步,宛若飞燕穿柳,轻松跃上了柳家那高耸的东门墙头,身形巧妙地隐匿于砖墙与瓦片交错之间,
心中,莫潇反复推敲着今日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精心雕琢的棋局,力求完美无瑕。
他俯视着下方,柳府内外张灯结彩,喜庆之气溢于言表,柳源与秦婉仪夫妇的笑容中满是对女儿婚事的期待与喜悦,这一幕,却让莫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与酸楚。
“伯父,伯母,请原谅潇儿今日之举,定会让二老承受不必要的非议。但请相信,这一切皆因我心之所向,对昤双的一片深情。
愿二老勿怪昤双,所有的风雨,我愿一力承担。”他在心中默默祈愿着。
莫潇的想法很周全,他要做的便是在柳昤双出现的瞬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势的打败所有人,然后带着柳昤双离去。
只有这样高家才不会怨恨为难柳昤双的父母,将高家的所有恨意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而江湖路远,待到日后修为高深之时,莫潇再光明正大的带着柳昤双回来求亲。
他无比的相信,只要自己能至断岳之境,相信无论是高家还是柳昤双的父母绝对不会反对。
更何况两人本就情投意合,用情颇深。
莫潇静静的等待着,就这么看着整个郑州都因为柳昤双的亲事都喧腾翻天,人人都涨着热情想要沾沾喜气,他则是沉默不语,脸上尽是珍重之色。
而莫潇不知道的是原本也应该出现在场保护新人安全的他,在秦婉仪的刻意放纵下并没有人过问,就连柳源此刻都沉浸在成亲的喜悦氛围之中。
柳家东门前,街道两旁,夕阳似乎比往常更加鲜艳,一抹不为人知的阴影悄然蔓延于屋檐之巅。
在那片被阳光遗忘的角落里,数道身影身披余晖,宛如幽魂般静伏于错落有致的瓦片之上,他们面覆骷髅面具,冰冷而狰狞,与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从幽冥世界走出来的使者,与这屋顶融为一体。
每一具“死尸”般的身影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各式各样的奇门兵刃在残阳的微弱照耀下泛着幽光,长锤沉重如山,铁钩锋利似鹰,飞爪灵动如蛇,铁拐则透着出诡异的力量,它们静静地等待着,仿佛是在渴望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