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重一教主见到百姓已然不可获取,自己授人以柄,心中虽感到万分的憋屈,但也不敢说什么狠话。
生怕惹怒了莫潇,会对应墨棠造成伤害。此时两方互相牵扯,无论是莫潇还是重一教主都知道,双方已然不死不休。
只是此刻还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罢了。
“呵!”
莫潇的冷笑,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了重一教主故作镇定的面具,直抵他内心的最深处。“知道?你以为你们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真能瞒过天下人所有人的眼睛?”
言语间,剑尖轻挑,如同挑逗着危险边缘的火焰,缓缓逼近应墨棠那戴着面纱、神秘莫测的面庞。
小米儿在下方也是忽然仰起了头,眼中也散出疑惑,口中不由得问道
“莫哥儿?莫非应墨棠和那邪魔关系匪浅?”
面对小米儿的疑问,莫潇并未急于解答,而是让那锋利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揭晓的秘密。重一教主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阴沉,如同乌云蔽日,他双手紧握成拳,真气在体内翻涌,如同即将喷的火山,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生生压制。
俞洪在一旁,虽然满心疑惑,但重一教主那变幻莫测的眼神让他选择了沉默,将满腹的好奇与猜测深埋心底。
“呲啦——”一声轻响,如同撕裂了时空的裂缝,剑尖轻描淡写间,黑色的面纱悠然飘落,如同秋日中最惨淡的枯叶,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面纱之下,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庞缓缓显露,肤白胜雪,细腻光滑,仿佛初冬的第一场雪,纯净而无瑕。唇瓣薄而嫣红,宛如寒风中傲然绽放的梅花,散着诱人的芬芳,却又带着不可侵犯的凛冽之气。琼鼻盈秀,挺立而精致,为这张脸庞增添了几分英气。
而那冷冽的眉宇,如同雪峰之巅的孤莲,清冷而孤傲,让人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小米儿和俞洪的眼中,仿佛被一股强横的力量猛然冲击,瞳孔不禁猛然扩张,满眼的震撼与惊叹。那面纱之后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距离感,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张脸,那是一张同样威严冷冽的脸庞,却与眼前的应楼主有着几分神似,仿佛是跨越时空的镜像,让人心生遐想。
俞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望向重一教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应楼主她……难道是……”
重一教主见状,知道事情已经无可隐瞒,便坦然承认道
“不错!她是我的女儿!”
眼中也浮现了丝丝担忧之色,冲着莫潇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自认为隐匿身形,我们两人皆归于暗处便无人可知,你究竟是如何现的!”
莫潇看了一眼还有大半的百姓还未进城,心下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为自己和小米儿的恢复博取生机。
而拖延时间的方式便是对话,在千钧一的战场上拖延时间的方式有多种多样。
用对话拖延时间虽然看似简单,实则难度颇高。
需要注意语腔调,对方情绪,言语力度,必须要让沟通之人陷入自己的对话节奏,或是因势利导,或是引起好奇,亦或是气魄压制,都需要步步为营。
此刻的莫潇就是勾起了重一教主,俞洪甚至于小米儿的兴趣,让众人好好的听他说。
“藏叶于林,隐若入市,掩人耳目,偷梁换柱!不得不说,重一教主你还真是谨慎万分!”
“只可惜………”
重一教主眼神微眯,口中追问道
“哦?你不是赌的?可惜什么?”
莫潇也不耽搁继续说道
“只可惜,百密一疏的是,刚刚让我现了那个山寨货色,血就是你所谓的替身,也有一个所谓义女。只不过这二人关系混乱,根本看不出是父女之间的关系,说甚至幽裳又是重无的玩物,可对外又以父女相称人尽皆知。”
“可这是为何呢!”
莫潇的目光此刻比刀剑还要锋利,口中继续说道
“我进大同府那一天,赶上你强娶霍家女儿,怎么说明你这个假意化身成的三长老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你作为真身,替换的假身有个不合理的女儿身份,你却是孤独一人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重一教主眼神多了很多东西,有敬佩,有反思,还有仇恨!
“那么你怎么知道你手中的女孩就一定是我的女儿呢?”
莫潇洒然一笑,继续讲述着他的推断
“我原本不知道,只不过就如同你给那个替身所谓的功法一样,她女儿幽裳的武功名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他的武功,绝对不应该以真气化作毒液进行攻击!”
“无论是飞针暗器,还是铁索连刃,在混圆境的情况下,总是有形之物淬毒定要过纯粹的毒液。”
“况且我又和应墨棠交过手,两人的攻击实在有太多相似之处了,不是吗?”
“我敢保证,如果说幽裳和应墨棠进行交手的话,只要应楼主稍作突破,幽裳就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之声传递在每个人的耳边,原来是重一教主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莫潇。口中声音竟然有了丝丝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