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这是对老子的挑衅!”
“他公孙瓒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竟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放肆!”
潘凤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乃是韩馥麾下大将,素以勇猛著称,在黄巾之乱中屡立战功,少有令他心服之人。
如今潘凤见公孙瓒如此嚣张,心中更是按捺不住。
当即,他便下令让驻兵城外一角的大军移师南征,寻找公孙瓒主力部队的位置,加以歼灭。
“将军息怒啊,公孙瓒此举显然是为了激怒我军,诱使我军出营追击,不可中计啊!”一旁的谋士急忙劝道。
面对谋士的苦口婆心,潘凤则是冷哼一声:
“汝等休要聒噪,某安能不知此乃他激将之法也?”
潘凤满脸不屑,横眉立目扫视一圈身旁谋士:
“然吾观那公孙瓒,不过仗着白马胡骑来去如风,方才在我渤海郡肆意妄为。”
“今若不战,我军士气受挫,日后何以御敌?再者,我两万精锐在手,他不过三千胡骑,我焉有畏惧之理?”
谋士们一听那是大惊失色:
“不可啊,潘将军!”
“白马义从来去如风,我军又要如何觅敌?”
“一旦深追,恐被绝归路,我军危矣!”
“胡言乱语!”
潘凤再拍桌案:
“他有三千胡骑,我亦有两千精骑,有何可怕?”
“再者,他若避而不战那便更好,老子直接打到他青州城去,让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言罢,潘凤便是大手一挥,不听劝阻,催动大军拔营而走,浩浩荡荡向南部青州方向进军,寻找公孙瓒的营地。
且说潘凤领着两万大军一路南下,气势汹汹,那白马义从果然不与他决战死斗,而是便退便打,一路骚扰。
潘凤麾下虽有两千冀州骑士,但他们俱是近战骑兵,最多只能屏护一下两翼,难以追上轻装游击的白马义从。
就这样,双方一连数日游走缠斗,越发的远离城池,来到了青冀交接之地。
到了这里,之前像牛皮癣一样的白马义从们忽地一下,一夜的功夫后便不见了任何踪迹,把潘凤大军扔在了一片空地之中。
“怎么办将军,咱们总不能真的杀到青州城去吧。”
“是啊是啊,既然已将贼兵驱逐,我看咱们就见好就收,回师南皮吧。”
潘凤听着麾下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议,心中也是一阵烦躁。
他并非全然无谋之人,虽然深知自己打到青州城会有多大风险。
如今大军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在骚扰下每日不过行二三十里,若继续深入,后勤补给难以跟上,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又会发动袭击,到那时腹背受敌,情况将更加危急。
于是乎,虽然潘凤心有不甘,但还是决定率军回师。
“拔营回师!”
“所有人保持戒备!”
随着潘凤一声令下,冀州大军收拾辎重,拔营而走,开始了北上回城之路。
可惜,一切已经太晚。
“报!”
“潘将军,前方发现敌影,贼兵贼兵竟在咱们归路上扎营了!”
“什么?!”
众将士闻言皆大惊失色。
没错,公孙瓒在他回去的路上安营扎寨。
之前一直没有出动的那上万青州兵,在潘凤抵达边境附近的时候,趁夜绕后,在其后方扎营,阻其归路。
这一下,可把潘凤气的是七窍生烟,他没想到公孙瓒如此狡猾无耻,之前不跟他正面战斗,现在人终于来了,却是摆出一副安营寨寨的态势,等他来攻。
“慌什么!”
潘凤强忍着怒火,大声吼道,试图稳定军心:
“那公孙瓒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我两万大军,还能怕了他不成?传令下去,全军列阵,准备强攻!”
“不可,潘将军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