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策放下一颗棋子,笑了笑:
“想不到红衣还跟季家人有旧啊?”
薛家也是大家族,季家同样也是,两家盘踞在不同的地方,均是各自地方的佼佼者。
“季家人水灵根者众,多性子淡泊,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家。”
难得的,薛景策居然给出了评价。
盛坪也有些诧异:
“哦?景策对季家人评价还挺高的?”
薛景策直言道:
“实不相瞒,我和那季乘风有过几次交集,这位本性纯善,虽然性子顽童一般,但心明眼亮,我甚是欣赏啊。”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听说自那年他为了救人,被人所伤,至今伤未愈,修为已经从元婴真君退到了金丹!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晋级的希望。”
“他曾经可也是季家的天才修士,只是……”季家有了新的天才,季乘风实际上就被季家和宗门一同放弃了。
然,这人的心胸却是豁达到不可思议,依旧乐呵呵的。
薛景策觉得,若是易地而处,他绝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甚至,还能心无旁骛的收了那位传言是下一个季秀水的天才,无私的传授他本事。
后面这些话,薛景策却没有说下去。
不过,盛坪好似也知道季乘风此人,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朝徒弟挥了挥手:
“也罢,你跟季睦出去便是了,这个季睦,性子没他师父好,但目前看来,也没听说有什么让人诟病的缺点,但你还是要谨慎小心。”
“别看他只有筑基中期,但筑基初期之时,就凭借一己之力对战两名金丹而不落下风。你莫要有点本事就嘚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想着有的话还是不好在景策面前说,那就留着等逆徒回来再说吧,反正他也处理干净了。
他想了想,到底担心,便一语双关的唠叨:
“你莫要跟为师学,如今潜心打好基础,研究符术,那些个有的没的,莫要沾染!若是让为师知道你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为师打断你的腿。”
盛红衣:“……”就莫名其妙。
老头今天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先是抨击她会嘚瑟,又要她不要学他?
是几个意思?
然而没等她说出反驳的话,她就被盛坪赶走了。
只叮嘱她把景策真人给她的那对玉环抓紧炼化一下,据说那是防御法宝,能挡金丹修士的回击。
盛红衣只得与师父道别,刚没走几步,又被盛坪叫回去了。
盛坪脸色依旧不太好,塞给她一个储物袋,嘴上道:
“就知道坑为师的钱,快滚快滚,不要在这碍着我的眼了,全手全脚的回来,老夫不喜欢没手没脚的徒弟。”
话说的难听,骂骂咧咧的,但盛红衣岂会听不出其中的关心。
她依言退下后,回去的路上便打开了储物袋,里面果然有一沓符箓,保命的,攻击的,应有尽有。还有几瓶丹药,甚至还有一万灵石,整整齐齐的码着。
也不知道是老头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老头肯定是早就想到她要出门的事情,提前就把这些预备着了。
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却永远都在做着最关心她,最顺着她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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