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伯你自作多情,我说的是老七,伯伯舍不得她死。”
“我自然舍得不她死,她是我的弟妹。”
“我也是你的弟妹。”
“你不是了!”
这句话让陈玲珑心中骤生怒气,我若不是,为何要护着你的妻子,若非我及时出现,你的妻子就要被人陷害兼银!
再看谢傅虽然并没有出手,却立在眼前挡住她的去路,不肯让开,抽出剑锋朝谢傅刺去。
本以为谢傅会躲开,怎知谢傅却伸出手掌朝剑锋而来,陈玲珑眼眸掠过一丝惊色,你武道修为再高,终究肉体凡胎,如何能受神锋之利,这时要收力已是不及。
谢傅艺高人胆大也是,拥有神之躯躯质强横无比也是,直接徒手握住剑锋力,陈玲珑脱手,剑就到了谢傅手中。
谢傅握着剑锋,剑作匕使,竟朝闻人月小腹刺去。
没错,就是刺向闻人月,却是避开闻人月的身体要害,打算透过闻人月的身体刺伤躲在后面的陈玲珑。
他要立即解决问题,不想跟陈玲珑长耗下去,唯兵行险招。
陈玲珑眼露惊讶,想不到谢傅会这么狠辣,想将她们两个一并杀了,电光火石之间,却不以闻人月身体为盾,反而将闻人月的身体挪开。
剑锋锋利,刺进陈玲珑肋下。
趁着陈玲珑中剑,谢傅将闻人月从陈玲珑手中抢了回来。
刚才那一幕,谢傅看得清清楚楚,惊讶的朝陈玲珑望去,她明明拿闻人月来威胁自己,关键时候又护着闻人月。
陈玲珑将剑锋从身上拔出,艳丽衣裙立被鲜血染的红红一塌,冷声说道:“你竟如此狠心绝情!”
谢傅有心放陈玲珑离开,不予理睬,查看闻人月情况,大吃一惊,闻人月气若游丝,阴阳离决,随时都会走。
虽然十万火急却也冷静,将闻人月放下坐好,双手抵住闻人月的后背,真气透掌而出,自炁穴夹脊而入。
只需气息流注入阴脉阳脉,运行一个周天,体内阴阳循环暂时就能保住生机。
这个道理就像灯盏里的油快要燃尽,随时熄灭,先往灯盏里添些油,保持灯火不熄。
保住闻人月性命后,再考虑医疗的问题。
陈玲珑见谢傅表情严肃双掌抵住闻人月后背,头顶冒出丝丝热气,就知道怎么回事。
再看闻人月脸色由惨白变化青白,脱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谢傅此时根本无暇应话,一心为闻人月保命。
陈玲珑心中关切,保持安静不再打扰,见谢傅头顶热气蓬蓬有如滚炉沸气,他也不怕我偷袭,就这么信的过我的为人。
这人虽好,却迟早短命,还好是我,若是王玉涡在此,只怕你已经呜呼惨死。
心中虽如此想着,对他却又十分佩服,就算面对至亲,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何况只是一层弟妹关系。
这些时日,谢傅每日都耗费气血为云卧雪疗伤,虽有生脉也是修修补补,刚才又与陈玲珑一番激战,此刻再耗真气,不多时脸上已现疲态。
陈玲珑看在眼里,脱口说道:“要不算了,救不回来了。”
用真气为人疗伤是事倍功半,且治标不治本的一种方法,按照闻人月目前情况,往她体内输入多少真气都没有用,只是白白耗费真气,累伤己身。
谢傅不言不语,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陈玲珑想让他休息一下,嘴贱说道:“要不我来吧。”
谢傅眼角抬起瞥了她一眼:“用不着你。”
看到这轻蔑不信任的眼神,陈玲珑大为不爽:“我偏要!”
人在闻人月前方坐下,托起闻人月双臂,真气自闻人月双掌掌心而入。
谢傅本来为阴脉阳脉行走周天,陈玲珑透入闻人月体内的真气就如另外一股流水,两股真气各走各的,反而乱了章法。
谢傅脸色一变,呵斥:“别胡闹,你这是在添乱!”
陈玲珑有今日修为,岂会不明白个中道理,冷道:“那你还不松手!”
谢傅生怕她的任性害死闻人月,只得退出,双掌抽回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虽然有点生气,见她正在出力,就没有说些什么,真气归于丹腑,让热如灼铁的经脉得以苏息。
陈玲珑却是理智清醒,闻人月多活这一会儿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运行一个周天便将双掌收回:“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