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背着冤屈逃走,只需击败谢傅,大方的离开,对她的所有污蔑误会,不澄自清!
陈玲珑缓缓抬臂,骤然传来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来自远古的战歌,萧杀激扬。
银光有如一道闪电破窗入室,却被陈玲珑收拢于掌心,手中多了一把兵锋,透着不可一世的锋芒。
御气千里!王蒙、田天野何曾见过这种场景,表情震惊。
落在谢傅眼中却是雕虫小技,御气千里,很久以前他就能够做到,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这时大夫人王玉涡跌跌撞撞出现在门口,见到眼前场景惊呼一声,然后看着陈玲珑骂道:“你这贱人,我早就怀疑你是潜伏在相公身边的奸细。”
陈玲珑冷冷一笑:“王玉涡,你隐藏的挺深,今夜的事只怕你也有份吧,我就先杀了你,再与伯伯分个高下!”
谢傅移身挡在王玉涡前面,冷喝:“放肆!”
陈玲珑轻笑:“也好,那我就将伯伯击败,再取这贱人性命!”
“伯伯,看剑!”陈玲珑并没有猛然出手,而是先提醒后出剑。
已知陈玲珑实力底细,加上澹台鹤情已经获救,谢傅再无顾虑,一拳迎锋而去。
光是这股气势就让陈玲珑有种置身于狂风暴雨的强烈感觉,高手一出手就有没有,想不到伯伯看上去文质彬彬竟是如此厉害,若再留手,别说将他击败,就是自己也要小命不保。
谢傅真气拳劲有如骤然掀起的一面高逾城墙的巨浪扑涌而来,若拿不出真正本事,可就要立然毙命。
陈玲珑敢于谢傅叫板,自是艺高胆大,剑锋骤强如枪芒携破墙之威。
总的来说,谢傅拳头威势虽然广瀚让人避无可避,但其锋之利远不及剑锋汇于一点,陈玲珑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一漏即溃,这个道理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正如陈玲珑所预料那般,没有人能仅凭拳劲就挡住自己剑锋,就是入道大宗师也做不到,剑锋破气而入,巨浪气劲也随着溃散。
只是骤然感觉剑锋如同被卷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脸上刹那划过惊讶,实在不明白这漩涡之力从何而来。
却哪里知道谢傅身体天赋异于常人,拥有水脉体内真气浑厚无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加之又学会了悟武宝典,真气力之时滔滔不绝,几乎间隔,断然不会一拳一劲,你能破他一拳并不代表你就抢得先机。
谢傅傲笑一声:“弟妹,既敢叫你束手就擒,岂能没有十分把握!”
陈玲珑冷哼:“伯伯,少得意,看我这一招。”
被气劲漩涡牵扯的剑锋不抽反进,却是反其道而行,随着欺霜赛雪的玉手挥动着玄奥无比的动作,竟将气劲漩涡从内部瓦解:“破!”
陈玲珑胆大艺也高,谢傅忍不住赞了声“好”,他只不过胜在修为深厚,便是他自己也想不到如何以弱解强,陈玲珑却是做到了,由此可见陈玲珑已经不单纯是武,而且有道。
“伯伯,你泥菩萨一尊,还有空夸我!”
陈玲珑既破了这气劲漩涡,自然乘胜追击,却不料却再次陷入新的气劲漩涡,她明明已经抢得决出胜负的微息先机,为什么会这样,完全违反武道常理。
谢傅笑道:“当然!伯伯我可不是半桶水,泼了就没,伯伯我是滔滔河水。”
“我偏不信!”
陈玲珑又是一声娇叱:“破!”再以武道之玄奥破招。
——破!
——破!
——破!
房间里响彻着陈玲珑的娇叱声。
无论谢傅如何出拳,陈玲珑都能一式破之,斗得谢傅心中暗暗叹为观止,若非他身有奇赋,单以武艺来论此刻已经落败,只感觉这一战对武道又有新的认识。
王玉涡见明明是生死之战,两人却好像变成切磋一般,朗声喊道:“伯伯,你看她手腕所戴,她是西域奸细,断然不能饶她!”
谢傅闻言,果真瞥见陈玲珑手腕戴着一串念珠,一股西域奇诡感觉,方才想起她是敌非友。
或许爱才,嘴上忍不住出声提醒:“弟妹,伯伯我要动真章了。”
“来吧!”
武神雷杀!
“来的好!”
谢傅不知为何又生仁慈之心,竟只是想折她兵锋将她挫败。
拳与剑终于实打实交触,面对武神雷杀的强大威劲,尽管有大部分被剑锋所受,却仍有一股气劲如尖针般钻进陈玲珑的体内。
陈玲珑跄踉跌退,红润的脸掠过一抹丝白,紧闭着嘴唇,强行将体内气血翻滚压了下来。
谢傅看着那毫无损的剑锋,赞道:“好一把神锋!”
陈玲珑傲道:“自然比你那把昆吾要好。”
这话让谢傅想起她赠送自己昆吾时盛意拳拳的场景,心中生出一丝恻隐:“为什么不弃剑,宁愿受伤。”
刚才他那一击武神雷杀,本意是想折锋,并非伤人。
“笑话,我从不认输!”
这股傲气让谢傅感觉与初月极为相似:“我说到做到,今夜饶你,滚吧!”
王玉涡急呼:“伯伯,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陈玲珑冷睥王玉涡,她不善言辩,只觉多说无益,走自然要走,不过要带闻人月走,否则闻人月必被王玉涡所害,她就一辈子无法洗刷冤屈。
勾起闻人月腾空破屋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