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还是像和往常一样,我在外间睡。
你别怕,今夜不会有雷的,若有雷,我就立刻来陪你。
薛闻:
算了。
让太子殿下给她守夜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他有床榻不睡,偏睡小榻。
隔了个模糊的屏风,秦昭明看着躺在床榻上微微凸起的身影觉得满足得不像话。
他想着,这下阿闻该信了他不是个浪荡子吧?
他才不是就想着亲啊,吻啊,咬一口啊,更不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全部弄上痕迹的急色之人。
天色还早,他还能借着灯光看会奏折。
看几个字而后抬起头来看着心上人的身影,便知灯下看美人这话说得一点也假。
反正有阿闻在眼前。
至于除了头脑外还格外精神的其他物件忍一忍罢了。
等到第二日,秦昭明收到曹国公府的奏报之时,才对着一旁执笔练飞白书的薛闻不经意开口。
你那个长姐,死了。
薛闻一瞬间恍惚,手上的笔随着悬置而在白皙的纸张上落下一个巨大的墨痕。
一旁的秦昭明拧眉,斟酌其中真实的情感:该不会说晚了?
而陷入思绪稍稍理清楚的人半晌没有任何犹豫地将被污染的纸张团成一团扔进铜盆内,神色平淡地换了一张纸。
意料之中。
她就是想着不是早死了吗?
转念想起来,虽然沈今川已经在她面前冒头,主动生事,但薛阮阮这个人从并州吐血开始其实还一直活得好好的呢。
说来,她大姐的身体也是真的很好。
能够坚持这么久。
不过,我对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否能够得到表示存疑,但只要她临死前是幸福的,那就算死得其所。
她其实不恨薛阮阮。
恨这个词太绝对了。
上辈子她一直活在不如薛阮阮的阴影中,因为薛阮阮一直活在言谈举止成为最高典范的日子里。
孝顺公婆、扶持小叔,犹如在家里孝顺父母、教导弟弟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