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闻,方才的酥山很甜吧?
醉翁之意在这话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秦昭明嗜甜,他又学不会忍耐这
一门课,于是冲着他惦念地而去。
要怎么尝?
尝酥山是一门学问。
酥山不易得,冰和蜜水都要恰到好处。
要先靠近,慢慢地,用自己的体温来接触,却又小心地,不能将它溶化。
而后将要品尝的宝物拢在怀中,用唇舌细细品尝,桂花的蜜汁比寻常的蜜水还要甜上几分。
毕竟,经过了一晚上的刻苦学习,聪慧的太子殿下早就学会了该如何品尝这样娇贵的点心。
而薛闻口中尝来受不住的甜,让他着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红唇浸润出水色,直到银丝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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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内侍在内殿屏风外躬着身子禀报道:启禀殿下、姑娘,淮阴侯和姜舍人到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薛闻紧急推开秦昭明,而后靠在秦昭明左心房上急促地呼吸。
她眼眸带着湿润的时光,面色泛红,虽然衣衫齐整,但那神情只叫人看一眼便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没有什么比引诱神明下凡尘更美妙的事。
薛闻平复了一下心跳,而后想到侍从口中的淮阴侯是谁,起身欲要离开。
手却被拉着,那力道没有任何他挣脱的余地。
秦昭明仰起头来看她,那双凤眼翻涌着绵绵情意,仿佛要将她溺死在他眼眸中:阿闻,你身上有秘密,你若不愿意说,我可以不问。
但你怕黑、对密闭空间的恐惧,并非与生俱来。他难得有些踌躇,怕薛闻生气他探听这事。
可若不让淮阴侯亲自看一看,他心难安。
握住的手指纤长,明明已经紧紧贴在一起,他却依旧不能稍稍松懈,只恨不能完全融到骨子里。
表面无惧无怕举重若轻的太子殿下,揉捏着掌心内的柔荑。
终于斟词酌句地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低下了浮在表面的伪装,暴露了心底的惧怕。
我会害怕害怕,对你的寿数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