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去报告老爷吧”,
“老爷会剥了咱们的皮的”
“迟早会被发现的,咱们还是快去禀告吧”
两人商议之后,最终决定一人去找李管家,一人守在此处,以防再次发生不测,那名下人拔腿就往下人房而去,他哪有资格直接去见李庭芝,得先找李管家代为通传,这个时辰了,不知李管家睡下了没有,那名下人跑到下人房前,眼前确实一片黑暗,众人早早的就睡去了,那下人来到李管家房前,不确定的敲了敲门,
“李管家,您睡下了吗?李管家,”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他不死心的再次敲了敲门,
“李管家,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睡梦中的李管家被惊醒,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他朝门口喊到,
“谁在那”?
那名下人一个激动,
“管家,是我,大事不好了,您快起来”,
李管家一个用力便坐起身来,摸黑穿好衣服之后下床点灯,将门打开,
“进来说”,
那人走进屋子,急得直跺脚,
“有人劫地牢,那名要犯死了”,
“什么”?
李管家也是大惊,这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来劫地牢呢?难不成是他的仇家?
“李管家,您要救救我们呀,老爷定会将我们剥一层皮的”,
李管家也不知这该如何是好,如今去禀告打扰老爷休息,只会更加不利,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可不说,万一老爷怪罪下来,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两人如今都是两难,李管家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你先回地牢守着,这个时辰了,不便去打扰老爷,一切既然都已经这样,还是明早再说吧”,
“是是,还请李管家帮我们在老爷面前说些好话,饶我等一命”,
“此事我也插不上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尽力吧”,
“好好,多谢李管家,多谢李管家”,
那名下人回到地牢,两人一丝睡意都没有,就这样傻坐着坐到了天亮。李管家一整夜都是合衣而眠,听见第一声鸡鸣便起身去前厅,打探到老爷昨夜谁在书房,他急忙赶到书房不远处侯着,李庭芝穿好官服走出来,便见李管家在那等候了,
“大清早的何事”?
李管家走进两步,轻声说到,
“老爷,地牢里的下人昨夜来报,有人接地牢,那名刺客死了”,
李庭芝心中一颤,
“如此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告”?
声音中带着责备,李管家小心回话,
“昨夜那名下人来找老奴时都已经是二更天了,老奴想着老爷定是已经休息了,不敢前来打扰,故让他回去守着,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李庭芝没有说话,李管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杵在那等候李庭芝的吩咐,
“此事先不要宣扬出去,一切等本官上朝回来再议”,
“是是,老奴明白”,
李庭芝离去,李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这才初春刚过,他已经一身汗了。李雪颜依旧是早起在院子里跑步,这早晨的空气就是舒坦,她对地牢里的单明杰一点都不担心,对于他,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昨夜本想与他说自己的想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李雪颜怕的是他因为还自己的恩情而留下来,这不是她所想要的,她的的是他自己开口。用完早膳,云儿与履良便回来了,李雪颜将二人的卖身契递给他们,
“待会儿去李管家那说一声便可”,
两人拿着自己的卖身契,看也不看的塞进怀里便出去了。李雪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那些东西带上,许久不用怕是要生疏了,万一发生什么特殊情况,说不定也能用的上,决定之后,李雪颜决定离开之时绕济世堂走一趟。李庭芝下朝回府,径直去了地牢,那两名下人跪在地上直哆嗦,李庭芝怒气冲天,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名下人颤颤巍巍的回答到,
“启禀……启禀老爷,昨夜有人进入地牢,将我们二人打昏,便将那名刺客毒杀了,我二人醒来跑进去一看,那刺客已经死了”,
李庭芝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去,两人连忙起身跟进去,李庭芝现在单明杰的牢房前,看着散乱的稻草,他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嘴角清晰可见干了的白沫,李庭芝第一反应是诈死,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与上次的症状一点都不相同,难不成这次真的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天黑之后拉去乱葬岗扔了,不要让别的人看到”,
“是是”,
“至于你们二人,玩忽职守,扣三个月的月钱,自己下去领板子”,
“谢老爷,谢老爷”,
两人松了口气,全当破财消灾了,自认倒霉,比起被驱逐出去,这个结果已经好许多了。云儿与履良向李管家交代完手里的活之后便来碧水
苑向李雪颜辞行,毕竟样子还是要做到的,李雪颜在下人探究的目光中送二人到府门口,交代几句便回去了,两人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李雪颜有意撮合二人,所以让她们上街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顺便去一趟济世堂让燕儿今晚回府,有事让她帮忙。履良有些害羞,毕竟是第一次跟姑娘上街买东西,云儿倒是老道,这拐那拐的便找到了李雪颜要的东西,小姐的用意她怎会不懂,心中虽高兴,脸上却还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样子。履良默默的跟在身后付钱拿东西,走到一个老妇人的摊子前,云儿一眼便被一根碧玉簪子吸引,她慢慢走过去拿起簪子左看右看那老妇人笑着说,
“娘子好眼力,这是我这最漂亮的簪子了,让你家相公买给你吧”
云儿脸一红,放下簪子就走了,履良看了一眼那个簪子,
“就要这个了,请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