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珹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一根根竖起,好像一个从山底下爬出来的毛猴。
“塔酒泥不能毛掉!”
似乎是没看到韩佩鸣快要爆的血管,陈景珹张口抱怨。
可这话一出口他才现,自己嘴被吹麻了
“你说什么?”
本就热血上头的韩佩鸣听到不着四六的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好气
旁边马晓彤又又眨巴了两下大眼珠子,帮陈景珹翻译:“他说‘大舅你就不能慢点’。”
陈景珹气鼓鼓的看着马晓彤,他用得着他翻译?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稳重,自从遇上马晓彤开始,陈景珹就好像重新变回了那个‘还算年轻的少年’。
变得有些幼稚了。
究其原因,还是陈景珹已经习惯了周围人尤其是亲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马晓彤的出现,是第一次有人以‘外人’的身份夺去他的注意。
如此情况,当事人总会置气、变得幼稚。
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作祟。
可韩佩鸣可不管这个,指着陈景珹骂道:“我怎么不慢点,你一个制符师,身上是没防御符箓咋的?
弄成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慢点,陈景珹,你脑子被风吹跑了!”
陈景珹被骂的一愣,随即便懊恼起来。
对啊,自己有符箓
作为一个入品的制符师,把自己搞成这样,陈景珹突然脸红起来。
好在,风吹的时间够久,白白的脸庞也看不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算让我丢脸丢到一点不剩,还是咋的?
赶紧收拾收拾自己!”
看到陈景珹懊恼的低下头,韩佩鸣的火气也消去不少,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小聪慧的陈景珹为何今天如此的
毛晓彤静静的站在一边,微笑不语,浑然不觉自己的‘猫脸’,同样丢人。
“我的儿,我的儿,你在哪儿?”
“晓彤,我的晓彤”
等陈景珹收拾利索,从莲花山上轰隆隆的跑出一群人,其中跑在最前面的美妇人,更是在见到马晓彤的瞬间,便将其头颅重重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此举,让陈景珹都不禁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这‘小彤’一会儿变‘死彤’。
太凶残了
好在,紧跟在美妇人身后的汉子一把将其拉了出来。
“媳妇儿,韩兄弟还在这儿,你和晓彤回去再叙离别之苦!”
能听得出来,这看似劫修头领的汉子,在有意识的拽文。
“好!”
美妇人抹了抹眼泪,和那汉子走到韩佩鸣的身前,柔柔附身施礼,道:“多谢韩大哥送晓彤回来!”
韩佩鸣伸手虚扶:“嫂夫人言重了,晓彤也是我的晚辈,当不得谢。”
那汉子拱手,直接道:“韩兄弟,你这份情,老马我记下了,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只管说话。”
韩佩鸣看向身后的陈景珹,说道:“那倒是巧了,这一次进山,我们舅甥两个还真有事情,需要马大哥相助!”
“哦?这么巧?我们里边说!”
随着马老大进入莲花峰,落座在聚义厅,那美妇人同韩佩鸣聊了两句,便带马晓彤去了自家住的地方,留下三个男人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