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
“谢广乐深信不疑,料想应该去找邹瑶了。”
“嗯。”
“有个疑问,能问一下么?”
“说。”
“这个邹瑶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专门针对她呢?”
“……这是你应该问的事?”
“不是不是……”
“你只管收钱办事就行了,别一天到晚问东问西,对你没好处。”
……
吴天师的背后还有人指使!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立即将事情串连起来,可怜谢广乐成为他们任意摆布的棋子还不自知。
只是不知道这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玉不认识和吴天师接头的人,向来那位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真正的幕后之人,还要再跟踪追查才行。
兄弟二人又躲到阴影里边,刚刚安顿好,小屋的门霎时间就打开,接头人走了出来,甚至没有跟吴天师回首告别,径直就朝另一边走了。
兄弟二人朝对方点点头,默契十足跟在其背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对方显然不经常干坏事,完全没有戒备心理,只一路前行,回到他的目的地,见他要见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还有两条小尾巴。
跟接头人对接的,也没有遮掩的意思,或者他们压根就想不到会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幕后指使。
此刻,幕后指使就安然躺在自家院子里,听接头人立在旁边汇报。
王玉跟随接头人到那院子门口的时候,身形明显顿了顿,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甚至是熟稔,他过去常来,这是属于邹家人的宅院,或者确切说是属于邹家三姑的家。
而躺在太师椅上,悠然乘凉的那位,他先前也是见过的,哪怕此刻与他相隔着一定的距离,但王玉可以百分百确认那人他是认识的。
他是宁山镇首富、当地小社团的头目、邹家三姑的老公、徐婷婷的老爸!
徐刚!
谢峻还想再靠近些,听清楚他们彼此在聊些什么。王玉却一把制止他上前,无声朝他摇摇头。
谢峻疑惑地看着王玉,从他眼中看出他眼底的复杂情绪,谢峻暗忖此时此刻不是了解前因后果的好时机,再多做纠缠也没有太大意义,而看着王玉应该是认识对方,谜底近在眼前。谢峻察言观色之后,知情识趣的跟随王玉离开。
两人走出那院子不远,王玉知道谢峻此刻肯定一肚子疑问,索性先开口,“院子里的人,我认识。”
“是……邹瑶家里人?”谢峻不傻,费尽心思想要给邹瑶添麻烦的,必定跟她本人有纠葛,身份不言自明,不是情敌就是亲戚。
“是邹瑶三姑父。”
“她家亲戚关系还真复杂。”相比谢家简单的亲戚关系,外来的谢峻难以理解,尤其是按名排位,更是让谢峻听得云里雾里的对不上号。
“我刚把三姑父女儿送进精神病院……”王玉喃喃道。
“呵!”谢峻惊讶得轻叹一声,“感情是你犯的错让邹瑶背锅!”
“别胡说!”王玉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总感觉事情很奇怪,如果是因为徐婷婷的事,为什么不来针对我……”
“自家人更好下手呗!”
王玉摇摇头,否定谢峻的猜测,“徐刚作为社团老大,要报仇何必使唤人在背后耍阴招,直接教唆手下啰嗦去打砸商户就好啦!不比拐弯抹角背后使坏更出气吗?”
“哇塞,她三姑父还有这等背景!”
王玉斜睨了一眼谢峻,语气轻飘飘,“如果没有这等背景,恐怕邹家在宁山镇经商也未必太平。”
兄弟两人边说这话,边往谢峻所在的卫生院方向走。就在快到卫生院门口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咿唔咿唔”的呼啸着从两人身边飞驰而过,稳稳当当停在卫生院门前。
救护车一下从内部打开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个单架下来,上面躺着什么人倒是看不真切,腹部一个氧气枕头遮住了面目,想看仔细也是徒劳。
倒是跟车下来个人,让看到这一幕的王玉和谢峻都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今天是邹家专场吗?一个二个的出来刷存在感?
谢峻更是眉头几乎拧在一块,邹晓光,他怎么又又又又来了……不用想,那单架上躺着的,肯定是邹家二伯无误了!
谢峻忍不住吐槽:“又来了……”
王玉又是一惊,问道,“邹晓光经常来卫生院?”
谢峻语气里有浓重的不快,“最近经常来,都劝过无数次带他爸爸去城里系统检查,偏不听,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拖着,延误病情不治疗?”王玉问。
“我没这么说,你也别瞎猜。”谢峻还是有身为医生的口德,在没有结论之前绝对不会轻易下判断。
王玉看着邹晓光的举动,不知道为何,背后升起一股子寒意,也许是他直觉出错了,但愿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谢峻以为这次跟以往几次没有差别,却不曾想,这回好像比以往的情况严重很多。
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有限,抢救室并没有单独设立,众人只能把邹家二伯推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心电监护仪上越来越微弱的心跳昭示邹家二伯的情况非常危险,医生在静脉推注完肾上腺素之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赶紧去和家属说明情况。
还是以往的说辞,建议邹晓光转院到大医院。
邹晓光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看拖延的态度就知道依旧是和以往答复一样。
医生摇摇头,他们只能建议,至于接受不接受建议,那是病人家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