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住的邹瑶条件反射的奋力反抗,石蓝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架势,可不像往日邹瑶和王玉的相处模式,而且对方那个长得像王玉的人分明口口声声称王玉为“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两人的冲突可能会升级,石蓝赶紧跑回后厨,将看到的一切告诉给在后续帮忙的姚永泽。
姚永泽一听说有人长得和王玉很像,他也疑惑,不是听说王寡妇只捡到他一个孩子吗?难道是王玉亲生家庭里面的兄弟找上门了?
姚永泽倒是没有像石蓝那般惊慌失措,而是告诉她先暂时待在后厨,静观其变,他先去广乐分店,看看王玉在不在,事情还是由他本人亲自出面处理比较妥当。
邹瑶抽了抽手,发现在谢峻的钳制之下,任何动作都是徒劳,她拧眉道,“你是吃了火药吗?我等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峻越想越气,手上力道越收越紧,“你们邹家人都没有心!”
听他说着,邹瑶霎时间忘记挣扎,疑惑不解,“怎么就说到我们邹家人了?”
“哼,上次你点货的时候,跟在你旁边的那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谢峻冷哼。
邹瑶回想一下,点货跟在旁边的哥哥,那不是邹晓光吗?“邹晓光怎么了?”
“自己亲爹反复晕倒,每次也就只是带到卫生院,叫他带去大医院看病就拖拖拉拉找各种理由。”谢峻末了还不忘补充总结,“你们邹家人都冷血没有心!”
“反复晕倒……”谢峻身边同事被关键词触发,“说起来我也接诊过这个病人,看着病得不清,最近一次感觉人都没力气好好站着了,来的时候都推着轮椅来的。”
没法起身?!
邹瑶暗暗思索确实好久没见过二伯,她向来跟家里这几个长辈不合,风吹草动之类的八卦她也懒得去打听,她自己爸爸妈妈也知道她的倔脾气,尽量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家长里短。
她只当二伯需要静养,每次见邹晓光送单据过来都当成父慈子孝的理所应当,却没想到,二伯已经身体恶化到无法行走了么?
“嘶!”即便是脑中神游太虚,身体上遭受的疼痛却是可以时刻将她拉回神,谢峻看着她痛苦挣扎,依旧没肯轻易放松手上力道。
邹瑶没有发现的是,不知道何时,她的背后站着一人,她的身子都被笼罩在这个人的阴影里,似乎连影子都是在宣誓要保护她。
背后那人蓦地一掌打到谢峻的手上,谢峻吃痛,下意识的松开抓着邹瑶的手。邹瑶得了自由,即刻回头,发现迟到的某位正主就站在自己背后,一脸深沉看着对面的自己弟弟。
一如之前设想的一般,他将邹瑶拉到自己身后,护卫的意思十足。
“谢峻,这是你对你嫂子的态度?”
“嫂子?”谢峻不甘示弱盯着王玉,“谁是我嫂子?”
“你说呢?”王玉挑眉反问,臭小子明知故问的样子真是讨厌,都怪家里把他宠上天,现在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谢峻凉凉嘲讽道,“她孤立无援的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王玉也不气恼,“这个问题你直接去问谢广乐更合适!”
“大逆不道!你怎么能直接叫爸爸的名字!”谢峻怒斥他。
“哼!他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这一点!”王玉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消息炸裂到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自己亲生父亲限制自己儿子的人身自由!他们谢家的瓜倒是比邹家要大得多。
瓜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吃都吃不过来。
眼看着两兄弟之间大战一触即发,再没人出面调停,估计兰花粥铺都要遭殃。邹瑶在王玉身后轻轻扯他袖子,二人眼神交集之间,她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王玉接收到信号,立即闭嘴不言,也没有再和谢峻继续杠下去的意思,带着邹瑶转身就进了后厨。
谢峻却好像吃瘪了一样,心有不甘,还想着追上二人,被人高马大的姚永泽拦下,身高不占优势的谢峻也只能偃旗息鼓,嘴里却还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我会让你乖乖滚回柳州!”
王玉在后厨一字不落的听完谢峻的话,他并没有在意,此刻宁山镇的分店刚开,于情于理都不会把他调回柳州总店。
然而他终究是小看了谢峻。没过几天张姨的电话就来了,王玉邹眉听她把话说完,言下之意是总店的租房合同到期,无论如何一定要他本人回去签字盖手印,因为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名字已经改成了他,谢广乐也无法代为处理。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谢峻从中作梗,无奈他也不得不回去处理,否则总店租期到了不续约,那么连广乐螺蛳粉这个招牌都有可能砸手里。
王玉放心不下,反复交代姚永泽石蓝夫妇,让他们有空就去邹瑶那边走走,以防谢峻那等狂蜂浪蝶去纠缠。为此,姚永泽还嗤笑他,都结婚了还担心老婆被弟弟抢走。
他倒是不担心邹瑶变心,但是他那个弟弟,二十余年没有交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的下限在哪里,求爱不成反而不择手段的故事听得还少吗?
王玉回到柳州之后,第一时间就火速跟总店房东见面,租房合同签字盖手印一气呵成,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做完该做的事,当天晚上就要收拾东西,打算回宁山镇。张姨和谢广乐恰巧都在家里,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整理行装,都劝他过几天再去忙分店的事。
张姨说:“小谢总,为了分店的事情,前前后后您忙了将近一个月,怎么不多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