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虎转身就要走,可右脚却又被什么抱住了,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去,就见着又是宁宁紧抱着他的腿,说:“大叔不可以走!走了的话翠儿姐姐他们会伤心的!”
听得翠儿他们的名字,齐虎还有由不得心里一软,但是嘴上还是强硬得很,“可是我要是不走,你哥哥他们就危险了!”
“不,齐大哥,现在伯父也有这意图杀人抢财的把柄在我们手里,如果我们现在放了伯父,伯父一定不会乱说出去的。”桑青言知道宁宁心思,也实在不愿齐虎被卷进其中,最后落得流离失所。
桑垣闻言也练练点头,“我不会说的,绝对不会说的,所以放了我吧!”
“他不乱说!?”齐虎瞪了桑垣一眼,这种人他最清楚,怎么可能说到做到!?
“那让伯父写个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好不好?”宁宁忽然插了一句。
“保证!?”
伯父的字现在可是价值连城
“哥哥等着!”宁宁一听说写保证,眼睛都亮了,便立马丢下她那几个哥哥,哒哒哒地就跑进屋子里。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副纸笔。
“哥哥,给!”宁宁抬手将纸笔递了过去。
桑青言伸手接过,这纸笔看着眼熟得很,似乎跟上次与村民签的那契约差不多。
桑青羽见着,却无奈笑道:“宁宁,就算让他写了什么保证又有什么用,这东西是用来防君子的,而不是这些无耻小人!”
“君子?是谁?”宁宁歪着头,有些不明白,“小人是说伯父吗?”
她见着桑青羽的目光不停瞟向桑垣,便不由得脱口而出。
被宁宁这小丫头说是无耻小人,桑垣真是要气吐血,奈何桑家兄弟还有那凶神恶煞的强盗头子都盯着他看,他也只能陪着笑脸,“既然我答应了写保证,那就一定不会反悔的。”
“对呀,对呀,哥哥,要是伯父违背了的话,可是会死得很惨的哦。”
宁宁这话明明是跟她那几个哥哥说的,可是不知为何,桑垣听了背心一阵发凉,再看向桑青言手中纸笔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害怕与抵触。
桑青言见状,心里已经有数,看来宁宁这恐吓还真有些作用,那正好,趁着这时候让桑垣写下保证,或许还真能有几分震慑作用。
于是桑青言便将纸笔放到了桑垣的面前,说:“伯父的文采在京中也是有名的,侄子实在比不得伯父,所以只得让伯父自己亲手写下保证了。”
这话刺得桑垣心里一阵疼,曾经的他自诩为京城才子之一,要不是被这几个小子的爹给牵连了,他怎么会被流放到此处?还要被这几个小子这般折辱!?
然而桑青羽却是冷笑,冷冷戳破桑垣的虚荣,“哥,你未免也有些太抬举伯父了,你忘了咱家书塾先生说的吗,伯父的文最多只值一钱,至于这字嘛,那就更是下品了,一文不值!不过冲着爹爹在军中的威望,伯父的那些字还是能值上几个铜板的。”
“你”桑垣闻言气急,抬头狠狠地瞪着桑青羽。
奈何桑青羽还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笑道:“不过现在伯父的字可是值了他这条性命呢,所以伯父你最好好好的写,你的命可就靠它了!”
“”桑垣气恼,却又无话可说,只得低头提笔,就在纸上飞快书写。
哼!以他的文笔,想要在文章里头做点手脚根本就不是难事,这几个小子当年在家中私塾就是不学无术,想必也是瞧不出其中蹊跷的。
可惜他这坏心念一动,他的手忽然就一阵剧痛,似乎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割开手背一样,疼得他不由自主丢开了手中纸笔,抓着手腕大叫着疼。
“喂,不要再玩花样了,赶紧写!”桑青桥见着,毫不犹豫地就踢了桑垣的屁股一脚。
“我,我的手疼死了,根本就写不了啊!”桑垣说着,咬着牙将手背通红的右手伸了出去,“你看我的手背,要裂开了啊!”
他只见着自己的手背通红,皮肉外翻,却不见半点鲜血涌出,疼痛难忍。
桑青言见他疼得直冒汗,于心不忍,刚要说话,目光就落在了桑垣伸出来的手背上,顿时他的目光就沉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伯父还要撒谎吗?你的手背光洁得很,哪里是要裂开了!?”桑青言恨恨说道,心里更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心软可笑万分。
“不是啊,是真的,你看,你看啊!”桑垣拼了命地将手递到桑青言的面前,却被桑青羽一手拍开,“够了,不要做戏了,你不写,我来写就是了!”
桑垣便见着桑青羽毫不犹豫将纸笔拿了过去,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他刚才就是用这纸笔写着写着手就疼的,肯定是桑青宁那小丫头在纸笔上做了手脚,她肯定不会料到桑青羽会接着去写,现在可有好戏看了,桑青羽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结果桑青羽一阵龙飞凤舞地,不用一会就将字据给写完了,接着丢到了桑垣的面前,“伯父,你自己也识字,就不用侄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你听了吧!?”
“你,你怎么会你的手没事!?”桑垣没有马上捡过那张纸,而是惊讶地看向桑青羽。
“我的手!?”桑青羽将手翻了翻地看,“我的手能有什么事!?”
“可是刚才那纸笔”桑垣不敢说出来,说了就会让桑家兄弟发现他是已经觉察不对了,还任由桑青羽去写,他们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会对他不客气了!
“因为哥哥不像伯父一样呀。”回答桑垣的就是他认为的那个罪魁祸首,桑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