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桑青桥远远地就听到宁宁大声哼歌的声音,刚出门去迎,就被眼前所见给惊住了,“宁宁,哪里来的这么多小猪仔?”
“是宁宁在林子里头拣的呀。”宁宁将手里的树枝分给了桑青桥一枝,让他也帮着赶猪。
“拣的!?“桑青桥粗粗扫了一眼,少说也有十二三头呢,都白白胖胖的,甚至就连身上都干净得很,倒像是别人养的,“宁宁,你该不会是去哪户人家那拣来的吧!?”
宁宁一听,眼睛都瞪圆了,跺了跺脚,很是生气地说:“哥哥,去人家家里头拣东西,那叫偷,宁宁才不会做坏事呢,大哥也瞧见了呀,就是宁宁拣的。”
不是桑青桥将宁宁往那坏处想了,只是这么多小猪仔,说是拣来的,这谁能信啊!
偏偏桑青言还点了点头,说:“就是林子里头拣的,是那鸟……”他忽然想起宁宁说的,三弟可是被那鸟儿吓得不轻,还是不要再吓他才好,“是他们听得我们的动静,自己跑出来的。”
桑青言当然一开始也认为是鸟儿将谁家里的小猪仔给引了过来,可他记得姜飞说过的,这方圆二十里内都没有其他人家了,就连那天姜飞带着他们去打水都是走了十二三里地才见着人的,而他们一路过来月牙村也是亲眼所见的,这偏僻荒凉的地方就只有月牙村一个村落而已。
这些小猪仔身上都很干净,要说是附近走来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沾染上半点泥土呢?
所以桑青言想了又想,也只能接受了这就是在林中的小猪仔,听到了那鸟儿的叫声便自己走了出来。
连大哥都这么说了,桑青桥也只能信了,只是郁闷得很,怎么他到林子里就被鸟儿吓,宁宁到了林子里就能拣到小猪仔呢。
“那是因为哥哥胆子太小啦。”凤凰那家伙就是欺软怕硬的,要是那时候哥哥吓回去的话,弄不好就不止有小猪仔了呢。
宁宁说着,又嗷呜一声,学着老虎叫来吓唬桑青桥,气得桑青桥挥手就追着她打。
看两人闹成一团,桑青言倒是有些头痛这些小猪仔怎么安置了,他们现在住的屋子本来就已经是四面透风了,哪里关得住小猪仔。
“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打闹着的宁宁路过桑青言身边还不忘关切道。
桑青言向来都不瞒宁宁的,便将心中顾虑一一说来。
宁宁一听,眼珠子一转,好主意就冒出来了,“那不如将它们都暂时关在宁宁挖的那个窑洞里,好不好?”
到时候宁宁再在外头贴上符咒,保证谁都不能进去偷走小猪仔。
这个法子桑青言不是没想过,只是那窑洞看上去四处不透风,将小猪仔都关进去的话,怕不是会将小猪仔闷死。
“哥哥,你是不相信陆大哥的图纸吗?”宁宁撅起嘴说道。
“怎么会不相信!?”桑青言哭笑不得,罢了,先让小猪仔住进去试试也好,到时候也能瞧瞧这窑洞是不是如宁宁所说的通风良好。
于是桑青羽回来便见着一窑洞的小猪仔,心里更是欢喜,“大哥,今天咱们去水井那也瞧过了,照着宁宁所说,另一个池子里的水干净了不少呢,我看就算是平日里拿来喝也是不打紧的了。”
而且姜飞虽然瞧着冷淡,但还是暗地里指点了桑青羽不少,令得桑青羽在众人面前格外有说服力。
村民更是信任桑青羽,便请他与姜飞交涉这水的取用,即便是收取些铜板也好,至少能让他们用水才是。
桑青羽本就跟姜飞他们早有协定,现在既然得了村民这话,就更是顺利成章地装着与阿邦阿德争吵一番,才算是将这水给定了下来。
照着之前约好的,姜飞倒是不稀罕村民的银子,随便让他们给些米面,粮食也就行了。
村民一听,合计了一下,反正他们每季都要给官府交一石粮食的,那分些给姜飞他们也不算什么了,姜飞他们自己说的,数量多少不在乎,只要给了就成了。
听起来奇怪,但却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于是这水井取用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村民现在的心可算是安了下来,转念一想,又想起昨晚桑垣带人来闹事的事,不禁又担心了起来,这水井宝贵,要是被他们趁机动了什么手脚可怎么办?
桑青羽虽然觉得自家伯父经过了昨晚,不一定还有胆子来惹事,但也保不住还有其他好事之人来捣乱,便同村民商量着派人日夜不断地巡视。
村民自然不会推脱,三言两语之下,便直接将这巡视之事给定了下来。
“我排到了后日晚上去巡视,所以大哥,我打算明天到镇上去瞧瞧,家中要建窑洞,又多了这么多小猪仔,都该采买些东西了才是。”桑青羽说道,将碗筷放下,用帕子抹了抹嘴,在外头跑了一天之后,还是娘亲的饭菜最好吃了。
“说的也是,要住下,家里还要添东西。”桑青言点点头,“你尽管去好了,家中的事有我来看着就好了。”
“好,那……”桑青羽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从手边传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宁宁了。
宁宁连饭都顾不上了,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望着桑青羽,恳求道:“哥哥,宁宁明天也跟你去好不好?”
面对这双大眼睛,桑青羽难道能说不吗?他当然只能点头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桑青桥立马伸长了手,大声说道。
本来桑青羽想要拒绝的,他还打算让桑青桥明天去放猪呢,可桑青言说桑青桥这些天来都乖乖地替他们留在家中照顾娘亲,也该让他出去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