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阿邦都跟着点了点头。
姜飞自然是十分欣慰,但他真的能找到吗?
不知为何,宁宁那双眼睛忽然闯入他脑海中,这一次他没有害怕与她对视,这一次他忽然有种直觉,也许这事很快就会有了结果……
又不是我们桑家的
那天晚上,姜飞与阿邦阿德两人要到桑家吃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月牙村,大家都纷纷觉得奇怪,向来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的那几个人怎么短短几天就跟桑家交情这般好了?
“要我说,肯定是桑家为了那水脉,先下手为强。”
也不知谁开始传起了这句话来,毕竟那时候宁宁发现水脉的时候,可不止是只有桑家的人在场。
是了,一定是水已经挖出来了,桑家自然是知道这水对所有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掌握了水,那无异于就是掌握住了他们的命脉了,到时候月牙村还不是桑家说了的算。
就算村中还有不少人都不相信桑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也挡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
而这些话似乎是刻意避开了桑家还有姜飞他们那些人,他们就好像对此全然不知晓,桑家全心准备着晚饭,而姜飞他们一行三人也按时前往桑家赴宴。
只要姜飞他们离开了,这机会便来了。
那些好事之人便趁着姜飞他们不在的时候,准备偷偷地摸过去,要是真的发现挖出水了的话,他们倒要看看桑家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而那边,桑青言才刚将烧好的鸡肉端上来的时候,就听得外头咣咣咣地砸门。
“谁啊,倒是正赶巧了,这时候来,刚好可以吃上一顿。”桑青羽笑道,打发桑青桥赶紧去开门。
桑青桥不情不愿地起身,还一步三回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就怕宁宁都吃了,半点不给他剩。
他才刚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就直接被人从外头用力推开了,赵麻子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宁宁一见着是赵麻子,就冲着桑青羽挤了挤眼睛,“原来是赵大叔呢。”
桑青羽笑了笑,赵麻子确实经常干这事来着,说着不吃不吃,可一到吃饭的时候,他的人就出现了,那桑家的人当然不好意思让他看着自己吃,通常也会分给他一份。
所以现在桑青羽一见着是赵麻子,自然是轻车熟路地去给他拿碗筷,“赵大哥,来得可真巧,你先坐下吧,我给你拿碗。”
一听是来跟他们抢吃的,守在桌旁的阿邦阿德看向赵麻子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竞争的意味,这个人看上去跟他们一样的,不好对付啊。
谁成想赵麻子一反常态地没接桑青羽的话茬,反而着急道:“哎呀,你们还有心情吃,那打出来的水脉怕是就要被人抢走了!”
“水脉就在那里,也不是我们桑家的,哪有什么抢走不抢走之说。”桑青言慢条斯理地应道,顺手将碗筷给摆好,“先坐下来吃饭再说。”
这倒是让赵麻子有些不知所措了,要是水脉真被人抢走了的话,那桑家岂不是白给人干活了!?他就不信桑青言不懂这个道理。
“赵大叔,先坐下来好不好,宁宁快要饿死了!”宁宁扯着赵麻子的手,就要让他坐下。
赵麻子转头就对宁宁说:“宁宁,那可是你发现的水脉,凭什么让给那些人?”
“水脉而已嘛,宁宁再去找几条就是了,赵大叔,你要是再不坐下的话,宁宁可就要生气了!”宁宁叉着腰,作势要生气。
赵麻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宁宁生气了不理他,这么粗的大腿,他可舍不得丢了。
于是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得坐在了陆子行的身边。
“你先吃饭,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向来沉默寡言的陆子行都难得开口了,甚至还替他将筷子都拿了过来。
这让赵麻子顿时感觉十分不对劲,“不对,不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怎么瞧着你们今天每个人都不太对劲呢?”
“哪里不对了?”桑青羽笑眯眯地说。
就是这个笑容不对啊!
赵麻子知道这桑家老二可不是个什么好说话的主,虽然样貌生得比桑家老大还要俊美,斯文几分,可论起这脾气来,桑家老二的脾气可比他家大哥暴躁得多,绝对不是知道有人在自家东西上动手还能笑眯眯的!
难道桑家还真没有将那水脉看作是他们自家的东西!?
“是不对呀,赵大叔,你瞧宁宁,是不是已经饿得扁扁的了?”宁宁不满地嘟起嘴来,拍了拍她的小肚子。
这倒是弄得赵麻子有些内疚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吃,这就吃。”
一见他拿起筷子,宁宁便立马先夹起一块肉,先给了苏氏,“娘,你先吃。”
苏氏微笑着,一如往常,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将宁宁夹给她的菜送进口中。
见着苏氏动筷了,阿邦阿德才争先恐后地伸出筷子夹起菜来,丝毫都不客气。
姜飞只得苦笑,“让大家见笑了。”
“哪里的话,你们喜欢吃就好。”桑青言这才坐下,也拿起了筷子。
赵麻子一边瞧着快被夹空了的肉心里急得很,一边又暗自嘀咕,反正这事他也已经告诉桑家了,仁至义尽了,至于桑家要不要动手,那他可就真管不着了。
这一席饭菜下来,桑家几兄弟竟还真的只字不提那水脉之事,就连姜飞也沉默不语,似是没有人在乎那件事。
直到酒足饭饱,赵麻子将碗放了下来,陆子行才说,“吃饱了?”
“嗯,饱了。”赵麻子随口应了一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