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嘴里的包子,项柰迟疑道:“其实还有螺蛳粉。”
螺蛳粉,臭臭的,他的最爱!
但是,想到给习稳,他还是能接受的。
在他的新鲜期内,吸引他的事物永远都是首位。
现在,习稳很不幸成了首位。
“用餐愉快。”
习稳情绪稳定,回应。
项柰一脸遗憾,不懂的享受,“好吧,那只能我自己享用了。”
欢庆关上门,不,留了一条缝隙,然后他回到客厅,打开了他最喜欢的粉,开始嗦粉。
渐渐的,上头的臭味覆盖住肉包子香味,习稳闻了一会,觉得挺上头的。
上头到他现在想死一死。
习稳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朝外走去。
在家里的死法,无外乎小刀拉动脉,一跃二楼跳。综合考虑一下,怕血液四溅吓到七彩毛,更准确,怕被阻止,习稳选择跳楼。
希望幸运点,直接摔死。
门被打开,客厅的人抬头,一脸迷茫。随后他咬掉嘴里的粉,直起身子,绽放了一个堪比花二般的笑容,和悦极了。
只是,那一双七彩头,即使对方再怎么帅气,通天直上的精神气,还是令习稳心神一晃。
目光下移,看到七彩毛嘴上一圈的油,习稳脑子有点短路。
其实,也可能是被臭气了。
习稳指了指项柰,平静开口,“嘴。”
“啊?!是的,没错,是嘴吃饭。”
项柰觉得这老社畜奇葩,他之前问过了,是对方拒绝了吃粉,现在,指着他的嘴,难不成想吃下巴水?
习稳露出标准微笑,“油。”
项柰在习稳的眼神里明白了,对方不是想吃,而是提醒他嘴脏了。
而这么简单一句话,他俩竟然绕了半天?!
小黄说得近朱朱则刺果然没错!
项柰内心腹诽,直接抽了一张纸把嘴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擦了个遍。
“怎么样?”
“嗯。”
项柰脑子自动翻译。
“你这是饿了?”
经项柰这么一提,习稳回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出来。
他应该是准备跳楼的吧?
但是,现在,习稳突然不想死了。
太臭了,他家。
嫌弃的视线一闪而过,紧蹙的眉头也已经舒展。
习稳的性格说不出什么厉害的话,从小父母交的忍耐根深蒂固,前二十几年受的气在昨天已经爆发完了,那是他唯一一次勇敢。
他理了理刘海,细碎的头发遮盖住他的眼,也藏住他眼眸中的情绪,浑身上下萦绕着淡淡的死意。
“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回原地,谢谢。”
习稳说完,返回卧室。
项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