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展出快要开始了。”
岑域毫无征兆开口,任轲猛地抽离思绪。
“好。”
当天晚上,在死寂中,岑域发出了邀请。
他们的那个主题展也要开始了,是他为任轲办的一次展。
周六。
任轲想了想,应下。
—
周六一早,吃完早饭,岑域开着车带着任轲去现场。离开家之前,任轲问了岑母,可岑母直接拒绝了,说是小衣服都在收尾阶段了,走不开。
最后,也没有强求,两人离开了家。
随着车子越开越偏僻,任轲才意识到不对劲,扭头询问岑域,“不是去看展吗?”
“是啊,是去看展。”
岑域点头,知道任轲心里有疑惑,并没有为其答疑。
他想让任轲自己去看。
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任轲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高大的树木,草也枯萎了。
“下车吧。”
岑域揪下钥匙,解开安全带。
听此,任轲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
“跟着我走。”
岑域走到任轲身边,拉住他的手。任轲瞧了眼岑域,也不担心自己被卖掉,真就跟着他走了。
黄土地,没有水泥路,好在没有下雨,路也算是好走。周围的树上挂着几片快要焦黄的树叶,随着风飘飘荡荡。出门前,岑母要求他们戴的围巾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虽然风还在刮着,但是身子不冷。
任轲跟着岑域走过黄土地,来到了一座竹屋前。竹屋很简单,甚至连门都没有,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随着越走越近,任轲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在嗅到淡淡的竹香后,他确定了,这就是临时搭建的。
很奇怪。
展出选择场地交通不便利,藏在郊区深处。
更奇怪的是。
这场展出没有除了他俩以外的人。
岑域,在搞什么?
“任轲。”
任轲抽离思绪,疑惑应道:“嗯?”
岑域有些紧张,人遇到大事,尤其是自己在意的大事,总忍不住紧张。
“你看看,这个场地,咳,这些作品怎么样?”
任轲听明白了些,他这意思是还没有开展,来这里是为了让他考察一番?
瞧着岑域有些忐忑的表情,他有些无奈,这件事其实可以直说,他不会拒绝的。
“好。”
任轲应下,开始观察起竹屋里的作品。在看到第一个作品时,他愣住了。
虽说他是经管学院的,艺术什么的,他多少会涉猎些。一幅充满张力的绘画,虽然中央的两个主人公没有正脸,甚至只占全篇的十分之一,但是,看去,他能感受到里面强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