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光顾过,真的!”目光炯炯的小俊注视夏萤。
她给小俊竖起大拇指。
“镇里的人有点奇怪。”
雷通过通讯耳机呼唤封归野:“老大,路上的人没看你们一眼,你们要小心!”
封归野那边没有回应。
这是罕有的事。
雷的不安感愈发浓郁。
“孔雀没有回应我。”老鬼忧心忡忡地重新拿起望远镜。
叫卖的吆喝奏成嘈杂的交响乐,每分每秒刺激哨兵们的敏感听觉。
左边的小贩叫卖封面破损的光碟;右边的大妈吹嘘她捡到的电子元件最完好;斜对面的背包男人倒出许多罐头,有过期的汽水、午餐肉罐头、水果罐头,哗啦啦的声音犹如响亮的击鼓,令哨兵们烦躁极了。
更甚者,他们从吵闹的声音中还能分辨音量小的谈话声。
例如靠着灯柱的小伙子,跟招过来的女雇佣兵推销自己的贴身服务。
例如管停车场的矮个子,阴险地给面生的客人提价。
又例如某座房子里尽是摇骰子的“嗒嗒嗒”和“啪”之声。
很烦。
镇子如同噪音制造场。
没有白噪音保护,哨兵是易敏感、易狂躁的疯子。
面容冷峻的封归野扫视道路两旁的摊位,忽而停在一个摊位前面。“老板,你的煤从哪儿拉来的?”
孔雀和平头男哨兵神色微变,极力压制烦躁的情绪。
一瞬间,三人感到四周的气场发生一丝变化,像是一滴清水微微稀释粥状的浆糊。
粥状的精神场域,他们昨天感受过。不同的是,当前的精神场域由他们主动触发。
“老大,不对劲。”孔雀压低声线,眼中掠过锋芒。
“保持警惕。”
对面的黑瘦老板慢慢地抬头。
旁边的小贩和路人也投来视线,不过他们只是一瞥,似乎是随心所欲,但众多的人一起随心所欲绝非偶然。
“从倒塌的矿场找到的,得搬开碎石和深挖地面发掘煤块,危险得很,我可不讲价。”
喘息间,孔雀和平头男哨兵冒出要讲价的念头。豁然清醒之际,他们一阵后怕。
有一股力量诱导他们融入此精神场域。
是精神污染!
“老板,北方确实盛产煤,但这里是南方,你拉煤的车子是旧时代的高铁吗?”
孔雀和平头男哨兵刚回神,就听见封归野怼老板。
“……”老板语塞,目光呆滞。
粥样的精神场域瞬间流动森寒的气息。
“老大他们干什么!都看不见四周有枪指着他们吗?”心急如焚的雷想开门下车。
主驾驶的男哨兵及时拉住她。“别冲动。你看看指着他们的枪只是步枪和冲锋枪,没有重机枪。而且我们停车的地方隐蔽,但不只是对于我们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