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拿过他放在雪堆上的杯子,赶紧回了木屋,她轻轻闻了闻,好呛鼻的辣味,他居然毫无反应,真是个狠人啊。
而屋外的姜冗看到叶扶走了,在胃部狠狠拍了两下,刚才喝下去的东西,算数吐了出来。
他吃了一口雪,才把嘴里的呛辣压下去。
——
下午的时候,姜冗拿着斧子又要出去砍树,叶扶把油锯拿出来给他,既然他喜欢干活,那就让他干个够吧。
“不会用。”
叶扶给他示范了一下,姜冗还是摇头,她没法子,只能穿上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地和他一起出了门。
“你怎么这么爱干活?”
姜冗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幽深。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你就是闲不住啊。”
“是你说的,我住在这里不能闲着,要努力干活,打扫卫生,砍树劈柴打猎,我都有在做。”
叶扶讪讪一笑。
“挺好,继续保持。”
姜冗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叶扶踩在他的脚印上,费力地跟上他。
两人在屠夫和伐木工之间来回切换,每天的日常不是打猎,就是砍树。
自从姜冗出现,碎云山的所有树木和动物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这里吧。”姜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叶扶。
叶扶刚要拿出油锯,一阵冷风吹来,直接把她吹倒了,风卷着雪从她头上呼啸而过,叶扶的帽子都歪了,她正要起身,姜冗走过来单只手就把她拎了起来,像拔萝卜一样。
叶扶整理好帽子,刚要和他道谢,又打了个喷嚏,鼻涕泡都出来了。
社死只在一瞬间,叶扶表面一片淡然,心里恼怒自己为什么没有戴口罩。
姜冗看着她的鼻涕泡,默默离她远了一些,叶扶顿时心梗,某人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比粪池里捞出来的蛆还臭,还好意思嫌弃她?
叶扶擦点鼻涕,沉默地打开油锯,走到一颗杉木旁边,直接开锯。
“嗞嗞滋……”油锯的声音响彻山坳,等杉木快要断时,她拔腿就跑,留下姜冗一个人在树下。
姜冗很快就到了她旁边,还不由分说把她提起来,想要把她提远了一些。
叶扶蹬着双脚要踢他,却被他丢进雪里。
“呸……”叶扶吐掉嘴里的雪,恶狠狠地瞪着她。
“为什么生气?”
叶扶无语,“我把你丢进雪里,你生不生气?”
他摇头。
“是你重心不稳,不能怪我。”说完,他走过去拿起油锯,把倒下的杉木锯成小段。
叶扶哼了一声,没有再斤斤计较,把锯好的木头收进空间,他砍树的效率比叶扶高多了,一天就霍霍了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