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尊方才明明说过,你们途径此地休整过……”
秦栀不禁暗自腹诽了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小子这般色胆包天……
旧庙之中,情意缠绵,修士之身本就比寻常人硬朗,这番舂捣便折腾到了申时。
庙外暮色渐起,他终于肯放过她,替她松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又简单收拾了床榻,为她换上干爽的衣物,而后取出几道食材开始制膳。
“白日宣淫,实在有辱斯文!”秦栀端坐在榻上,一身素净衣裳的她丝毫瞧不出方才的狼狈与荒唐,唯有那时不时微微颤抖的双腿隐约诉着此前一幕幕盎然春意。
褚云祁切菜的手猛然一顿,挑眉看她,“师尊方才情动难抑之时,可不是这般说的,你明明说……”
“好了打住吧,我不想听!”
见秦栀双颊泛起绯色,褚云祁丝毫不停顿。
“你说,你快活得将要死了。”
殿下
枝繁叶茂的柳树垂落到溪流边,荡起圈圈泛着凉意的涟漪,明明正值夏日,可山林中却莫名一片萧瑟,鲜少听见鸟兽走动的声音,引得人心中隐隐不安。
“云祁,你不觉得这赤霄城附近太过安静了吗,这可是南诏以火为尊的城镇之一,更是王室所在。”
吃饱餍足的褚云祁此时十分乖顺,他伸手勾着秦栀的手指,被后者无情躲开后也只是轻笑一声。
听了秦栀疑惑的问询,他随口答了句:“年前我听说赤王权位不稳,朝堂上有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与之相抗,如今这萧条光景,怕是赤王失势了吧。”
赤霄家那位八岁称王的小殿下,如今算起来也是年近而立之年,她与秦栀山洞一别至今已有二十年之久,当初她赠秦栀饭食,救命之恩此生难忘。
于是听了这番评价秦栀心中不畅,有些为赤王担忧。
褚云祁若有若无提了句:“师尊,您着急寻南诏赤王,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栀不再保留,直截了当道:“为了无尽之炎,在大同派藏书阁中有所记载,无尽之炎存在于南诏王庭,而且……”
“她是个好人,”她笃定道,“赤王殿下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该去帮她。”
褚云祁眸色微闪,似是捕捉到秦栀对赤王境遇的细微感触,他沉了眉,答道:“怕是难度不小呢。”
秦栀略微挑眉,“怎么说那摄政王就这般厉害吗”
褚云祁点头,娓娓道来:“传闻摄政王杨明策乃是前朝国公遗腹子,满腹才学,十六岁时被先王指给年仅七岁的赤霄瑾为太子少师,二人亦师亦友相伴长大,先王因病退位后,赤霄瑾称王,继承其父国公爵位,辅佐赤霄瑾坐稳王位。”
秦栀不禁嘟囔了句:“从前的相知相遇,互相扶持走过最艰难的岁月,如今怎会到争锋相对的地步”
褚云祁继续说:“一切的转变,就在白帝登基的那一年。”
秦栀眼皮一跳,只听他道:“白帝元年,赤王首当其冲对白帝俯首称臣,成为白帝收复天下最大的依仗,却也因此触怒了南诏不少世家,对于传承百年的世家而言,皇室颠覆不足为虑,可却不能影响他们本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