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美目眨了眨,罪恶感油然而生。
系统适时补了句:“大人,福利剧情还开展不那幻术师被人拖住了,您有大把时间同褚云祁做想做的事。”
秦栀默了默,心里有些忌惮,问道:“可好感度突破一百的阈值,他会立刻被镰鼬鬼骨附体,届时先前一切都白做了。”
系统却说:“福利剧情时间,好感度是不会增长的,待剧情结束,该用什么话降低好感度,大人您很清楚。”
“……”
识海被封印,系统的话也被掐断了,后面的独白,秦栀不想有第三个人听见。
“云祁,你说,你觊觎师尊是什么意思”
褚云祁黑眸颤了颤,低垂的眼帘忽然抬起,秦栀头一回亲眼目睹他神色中的贪婪与强势。
他喉结滚动,嗓音微哑,一字一顿坚定答道:“师尊,弟子……倾慕您。”
“不是幻术引起的心血来潮,也不是晚辈对长辈的仰望,是云祁,对秦栀的恋慕之心”
他深深望了眼秦栀,接着跪在她脚边将头俯下,“弟子有罪,要杀要剐,但凭师尊处置!”
在系统的剧情结界里,二人本不该感受到屋外发生的一切,听不见细雨与树叶摇曳的声音,看不见月色下乌云滚动,作鸟兽散的情景。
可是此刻,恰有暖风拂面,心里皆是升起热流。
秦栀轻嗤一声,伸手缓缓握紧褚云祁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捧着他的脸迫他看向自己:“你真是这般想的吗”
鸦羽睫下,他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暗潮,秦栀的身影在他眼中烙下点点星光。
“若我说,我亦是如此,你当如何”
不知怎的,秦栀竟不自觉将心事说出,猝不及防地看见褚云祁眼瞳震动,一时间无数复杂的神色浮现在他脸上,那双不笑时便显得凶戾的三白眼此刻竟如桃花浸水,下垂的眼尾尽数是情动之色。
“师尊……”
秦栀的面容与方才幻境中,那个让自己唤她娘子的人影逐渐融合在一起,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幻象与真实。
他指尖轻轻触着秦栀的脸颊,看见后者眼底闪动着的细碎光芒,不由得一愣。
“是幻觉吗”他痴痴问道。
秦栀勾着委屈狗勾下巴嗤笑道:“方才扑在我身上亲得那般狠,如今怎么呆了”
她抚上褚云祁的脖颈,在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吻过。
他浑身一颤,白皙耳垂骤然变得通红,却佯装面不改色般将秦栀拥入怀中,心口乱跳早已暴露他如今慌乱无措的心绪。
柔软研钵中撒上湿润的药材,褚云祁轻轻碾磨起来,他举止细腻,轻重有度,没想到竟能无师自通,看上去十分擅长药理似的。
他俯身在秦栀耳边,情动至深时,已是头脑昏聩,嘴里说着平日里压抑难言的话,时而唤着“师尊”时而又是“阿栀”,又或者,竟大了胆子,带着几分强迫地逼问秦栀,心里有几分白曜,有几分他。
秦栀被冲撞得说不出话来,那小子正值青春年少,甚至离冠礼还有半年之久,是浑身蛮力又不晓得轻重的年纪。
偏偏心思重,又偏执难驯,如今做了那事,依旧倔强得让人无奈。
“师尊怎么不答我,我与白曜谁更重要”
“……”
秦栀推着他腰腹,蹙眉道:“我只当他是兄长,从前的,现在仍是。”
当初借了秦柏的身份送他入仕,到如今帝临天下、统帅诸国,他一直是秦栀最信任的亲人,却很难成为相伴左右、牵动她情欲的爱人。
不知怎的,滚烫眼泪溅在她战栗的肌肤上,秦栀从恍惚中清醒了几分,睁眼便看见褚云祁泪眼朦胧地看向自己,接着更加卖力地舂捣起来。
研钵里水声不止,秦栀觉得有些头晕目眩,随口嘟囔了句:“我有些后悔了……”
冲动之后初尝禁果,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
后者当即眼尾红红,仿佛破碎了一般瞧着自己。
秦栀心里软软不得不安慰一二,于是她忍着不适歪过头亲了亲褚云祁的发丝,温声说着:“乖,跟云祁舂捣,师尊满心欢喜、乐意之至。”
褚云祁抬起那张雾气朦胧的双眼,放肆的动作微微一顿,像只小狗一般捉住秦栀的手心轻轻蹭了蹭,问道:“真的吗”
秦栀无奈地挣脱手腕束缚,双手捧着褚云祁的脸吻了上去:“真的,师尊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垂下眼帘,暗流之下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接着天旋地转,他抱着秦栀躺下,换做秦栀坐在他身上。
“?”秦栀疑惑地挑了挑眉,不明白他又在想些什么。
“师尊,还是您在上面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些……”
秦栀无语,他动情时唤的每一句“师尊”都让她心里一颤,负罪感攀着脊骨狠狠啃食她的心脏,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身份之别。
尽管如此,终究敌不过两颗真心相触。
溪流急湍,汩汩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水气蒸腾间升起一阵白雾,万籁俱寂。
秦栀松动着快要散架的手脚,从芥子镯里取出干净衣裳各自换上,她看向眼角含笑的少年,望见一向深邃幽暗的瞳孔里坠着点点星光,心痛得几乎窒息。
可她起身离他一丈之远,面上顷刻间覆着寒霜,霆霓断剑不知何时出鞘抵在褚云祁脖颈,在后者几近破碎的目光中,她声音冷冽:“逆徒,你竟以下犯上!”
镜子
褚云祁眸子陡然睁大,他怔了片刻,神色中有一瞬的疑惑与诧异,他走近几步,胸口抵住秦栀的剑,带着祈求般的腔调问道:“师尊,你是在骗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