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几人虽然安然无恙,身上却湿透了。李灵溪捏诀烘干衣裳,顺便把江玦的也烘干。看到江玦嘴唇有些白,李灵溪抱了抱他问:“冷吗!”
春寒料峭,浇了水没可能不冷。
江玦说:“不冷。”
“冷就多加衣裳,”萧凡自己的披风脱下来递给江玦,“当着小孩的面别搂搂抱抱的。”
江离严肃道:“我不是小孩,我修炼好久了。”
萧凡说:“都一样。”
江玦没接那披风,只说:“多谢萧公子,家妻会画取暖符,加衣就不必了。”
说着紧紧牵起了李灵溪的手,向小城走去。
萧凡无语半晌,对着江离说:“真碍眼,你说是不是请我引渡喊珩哥,下船翻脸不认人喊公子。”
江离的目光已经被吊脚楼上挂着的彩带吸引去,萧凡更无语了,素日最擅长假笑,现在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以为他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然而。
他好像做不到,但除了接受,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往往鬼哭
天阴云厚,小城街道点着雾蒙蒙的灯笼,路上没有行人。
这里搜不到一点妖魔气息,干净纯粹得仿佛仙宫神境。李灵溪继续慢慢向前走着,不久就到了主街尽头,看见一座白玉牌楼,牌楼后是琉璃庙宇。
此庙虽有历经沧桑的陈旧,却不失磅礴大气,与茶池这座小城格格不入。
待走到牌楼下,一块刻字的汉白玉石出现在他们眼前,上书:此乃楚营,闲人退避,无令而入者军法处置。
萧凡说:“是楚哪个楚难道是一千多年前的楚国。”
李灵溪说:“珩哥,舒妗长老的古文课你没去上过罢。”
萧凡无所谓地笑道:“没去,听着没意思。我唯一一次想去的那天正好是七月半,你闹着要我去采桃金娘果子,所以最后也没听成。”
江离感叹道:“你们记性真好,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
江玦冷然道:“根据字体,这块石头是近八百年以内刻的,八百年前楚国已经亡了,所以这个楚字,可能是镇守西南的楚王大将军所留。”
“楚”是最高等级亲王封号,附和古国名而已。在江羡之前,虞朝曾有三位楚王。而在大虞之前,前景朝也有不少楚王。
李灵溪往前一步,越过牌楼,仰头看庙宇的牌匾。将军庙三个字庄重威严,昭显着古庙主人的身份。
江离问:“江上巨浪会不会和将军庙有关系!”
古庙神殿,有庇佑时是最安全的地方,失了庇佑就会变得邪门。眼前这座将军庙灵气飘逸,同时也泛着阴森,可谓古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