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那?抹白色的影子已经离开了柳树往宫殿方?向飘去。
宁芙从它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邪异阴冷的气息,便问道?:“你说死灵,会不会是故意指引我去找什么的?”
却听洛尔问道?:“死灵?”
宁芙原本还试图跟上去的脚步骤然一顿。
“你没?看到吗?就刚才在柳树下,现在已经进门了……”
但洛尔还是摇头?。
祂没?能感受到任何死灵存在过的痕迹。
“算了,可能是它太弱小了,你没?有注意到吧。”
那?些一闪而过的弱小死灵,对于神明而言,就像身边飞过一只苍蝇,确实很容易忽略掉。
既然它那?么弱,追上去看看就好了。
当晚,宁芙失眠了。
奇怪。
习惯了东奔西跑,宁芙是不认床的,而且舟车劳顿带来的疲乏之感很强烈。
可就是睡不着。
是枕头?不够高还是被?子不够软,还是她?其实并不适应南地湿漉漉的气候吗?
滴答滴答。
宁芙翻了个身。
或许是因为迷茫?
她?穿越以来,一直都是目标明确,自己决定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而被?动的来到帝国南端,又不明缘由的成了皇帝的座上宾,带来了事态脱离控制的不安?
滴答滴答。
又或者,其实还是在烦恼感情上的事……
她?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和神明的跨物种婚姻,就好像一团梳理不出头?绪的毛线球。
滴答滴答。
宁芙骤然坐起身。
不,都不是,她?虽然爱胡思?乱想,爱深夜eo,但今夜的失眠可完全不是因为这回?事!
宁芙点亮了灯,温暖的光线霎时盈满了整个房间。
她?一身杀气的盯着床尾。
墙上,挂着一只硕大的石英钟。
这东西以如今的科技水平,可一说是非常精致的东西,装饰的极为复杂华美,钟体?以白银做基底,表盘上的数字都是各色圆融的宝石拼成。下半部则以青金石为原料绘制出曼妙的原野风光,钟摆就如同一轮圆月在里边来回?摆动着。
因为跟整个房间里的风格很搭调,宁芙先前都没?注意它的存在。
可如今,她觉着这东西实在太吵了。
这真是应该放在卧室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