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希望能埋在冬市。
这样的话,要是成了地缚灵在这里每天都能很快乐的度过……毕竟能看到想看的人。
从那地方回来了。
但我也确实死的不能再死。没有身体。只是凭着奇奇怪怪的‘魔力’活着。有时手会非常透明,直接穿过墓碑,有时努力点又能摸到。
不过就算是我也知道,这肯定没办法再普通的活几十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
我其实很擅长妒忌。
最后为什么是以那种奇怪的人形和他做呢?不是我自己的。
为什么是朵朵能普通的活下来,不是我呢?
人哪有尝到甜头就满足的?贪婪才是常态。牵到手,就想挽住胳膊……挽住胳膊就想整个人都贴过去。等到这样的行为都被允许时,就自然而然希望主动握住手的时候,会被回握,贴过去的时候会被搂住腰,解开扣子……会用充满欲望的眼神注视我。
不该去找苏悠。就算寂寞的飘了半个月,也不该由着那种心情想再见到。
轻轻松松的分别就是最好的。
“闺女,下辈子好好过。”
老人步伐有些蹒跚,离开了。只剩下铁桶里噼里啪啦燃着的纸钱。
还以为院里的母亲听到消息会来。
结果只是关心我剩了多少财产,是不是归她。还是太仁慈了吗?没有真的去找最烂最破的养老院,就是普通的院子。说着女儿不孝顺啦,养了白眼狼之类的……
做人真辛苦。
可能到现在为止妈妈也不知道,在教导处……当着那么多老师和欺负我的女生家长面,签下那种拿了钱就不追究责任的协议对我而言有什么影响,又是什么心情。
‘说他是民工有错吗?’
‘还敢反抗?想死吗?’
‘……’
‘看你妈妈那样,再给点钱,把你书包扔厕所怎么了?要不然把你的民工叔叔叫来?’
我反抗过。
声嘶竭力,亡羊补牢……试图靠自己反抗。可换来的不过是更悲惨的日子。家里也不会有大人说‘有这种事?走,立马找她们算账!’。更没有一直都对我好的人再递给我饼干。
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来之不易,知道拼命的找回来,再也顾不上懦弱。
可那已经没意义了。
我再怎么喊,可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差。老师只会说‘你不惹她,为什么她们要针对你?你就没有一点错?握个手和好吧。’。
如果偷偷打电话给管理学校的机构,会说,‘知道了,14个工作日后答复你’。没等到14天,第二天就到教导处被问是对学校有什么不满,是不是不想在这上学,随时都可以对我进行劝退。
花了13块买的车票没法带我去美好的世界。但带我遇到了哥哥。嗯……先生。
只有他会故意先说‘抱歉,太忙没准备生日礼物’,然后又突然不知道从哪拿出东西,说‘骗你的’。
其实我压根就没过过生日……能和谁一起过已经很开心了。更别说礼物。
学校里的谁问起,哪怕正好是生日当天,我都只会说,已经过了。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乐子……
“我是笨蛋啊……”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跑去找苏悠。是想和她道歉来着……可别人压根不想要的东西,去了也只会给人添堵。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谁也不知道的方式逐渐消失。
我能感觉到,越是想控制这具身体,被看见,能有实体。等回过神的间隙,这具身体就透明的更厉害。
道哪门子歉呀?
看到照片了。那女生是叫安诗瑶吗?气质真好……家境似乎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似乎并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的女人。他变很厉害……也是自然的吧?
住在很大房子里。
在国外也有妻子。也同样恩爱。
一个比一个漂亮……小时候说是色狼,说不定成真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好色的话,我都没机会和他真正结合。坦白。毕竟最开始就不会和我生关系。
可是太好色的话,以后万一遇到坏女人怎么办?
虽说她们看起来都不是能随便被骗的主……我是快死了,瞎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