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他渴望萧婧华曾经的发自内心的心疼,而不是出于教养的礼貌关怀。
陆埕摇摇头,下一瞬,唇间陡然发出一串痛苦呻吟,额上也沁出了汗。
孟年收手,无辜地看着他,“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陆埕如何看不出他就是有意的?忍痛瞪他。
孟年赔着笑,动作小心地系了个结。替陆埕把衣裳穿好,他拾起地上染了血的纱布,准备找个地方处理。
关上车门的下一瞬,孟年朝里翻了个白眼。
呸,我就看你这闷葫芦怎么能让郡主回心转意。
……
挂念着江妍卿,回府的第二日,萧婧华便带人去探望她。
江妍卿收到消息,早早地在庄子外候着。
恭亲王府的马车一到,她便扬着笑上前。
“江姐姐。”
萧婧华眼眸亮着搭上江妍卿的手。
江妍卿牵着她,笑容温婉,“走,我带你进去。”
进了门,萧婧华端详着这座庄子,见环境清幽,下人也懂规矩,倒是满意了两分。
被江妍卿牵引着落座,萧婧华四处张望,“初一呢?”江妍卿笑容无奈,“被下人领出去玩呢。”
初一正是爱玩的年纪,萧婧华没放在心上,问出自己的疑惑。
“江姐姐,你为何突然和初一搬了出来?”
长睫翩跹,掩去眸中暗淡神光,江妍卿轻声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回来这些时日,爹娘大抵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事事顺着,哄着我,待初一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我知他们是好意,可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索性带着初一搬出来。”
“江姐姐,我们认识多久了?”
萧婧华板着脸,沉声道:“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信?”
江妍卿一怔。
“我去过虞侯府,那守卫说是怕你在府上耽搁念卿的婚事,所以才另寻居所。若事实如你所说,他为何骗我?”
江妍卿勉强道:“他只是一个守卫,能知道什么?”
“若是如此,他直接告诉我他不知道不就行了,为何多此一举?除非……”萧婧华拖长尾音,目光如炬,“除非你们府里,都是这般认为的。”
江妍卿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声,无奈道:“是我哥哥嫂子,他们以我孀居在家,不便为念卿说亲为由,想为我说媒拉纤。”
萧婧华皱着眉头问:“说的是何人?”
江妍卿下垂的眉眼含着苦涩,“我嫂嫂娘家表哥前几月刚丧妻,襁褓幼子无人照料。而他的……”顿了瞬,她轻声开口,“他的长子,今岁十八,常年流连青楼,想为长子寻位贤母,好生管教。”
长子十八,比她都大,那娘家表哥至少有四十了吧?!
萧婧华怒了,“她把你当什么了?什么腌臜货也敢给你说媒?怎么不让自己亲妹子嫁过去?”
“你兄长呢,就这么任由她作践你?”
江妍卿握住她的手,笑容安慰,“嫂嫂毕竟与我哥哥成婚多年,又为他诞下二子二女,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子,他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