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泽抬头,视线仿佛利刃一样,扎在她的身体上。
她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都白了,“到底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祁昱泽就起身,缓缓将自己的外套脱下。
盛衾被这样的气势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跑,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去哪儿?”
他将她一把按在墙上,不允许她动弹。
盛衾只觉得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热气,这热气甚至熏得她也跟着有点儿晕。
“祁总,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找医生?”
他的语气很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等你他妈的找医生,我早就死了!”
盛衾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发哪门子的火,想要挣扎,可他的力道把她箍得紧紧的。
“祁昱泽,你到底是发哪门子的疯?!”
话音刚落,她就被摔进沙发里。
祁昱泽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缓缓走近。
盛衾吓得往后缩了缩。
他的身体压了下来,胸膛跟铁一样硬,却热得滚烫。
盛衾莫名就想到了自己被陌生人强迫的几天,脸色惨白如纸,将人一把推开,靠在旁边呕吐了起来。
她能接受用其他的手段为他提供服务,可真要发生关系,她的身体会很抗拒。
抗拒到胃里一阵阵的作呕。
祁昱泽一把抓过她的头发,“怎么,跟我做会恶心到你?昨晚你在季戚的床上这样的?”
盛衾的头皮发疼,眼泪都快流下来。
祁昱泽还没有进去,看到她这副样子,直接起身。
“真以为我稀罕碰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子是哑的。
明明是在说这些话伤害她,他却觉得自己心口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
越在意,越口不择言。
不是说过要跟季戚划清关系么?
骗子,真是廉价。
“盛衾,你奶奶死了,妈妈又失踪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盛衾蜷缩着身体,听到这话,指尖微微颤抖了起来。
祁昱泽站着,一手抓着深色的西装,显得他更加冷酷无情。
他还想再说更加恶毒的话,却听到了她的一声抽泣。
很轻,却犹如巨大的斧子在凿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