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差点儿被噎住,这个季家掌权人对她的态度未免太好了。
她咳嗽了两下,赶紧接过,喝了两口,才松了口气。
“谢谢裴先生。”
说完这句,她继续用叉子吃着碟子里的东西。
裴景弯了一下唇,“你以前。。。。。。”
“嗯?”
“无事。”
盛衾吃完,也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起身。
“裴先生,那我先走了,我回去还有点儿事。”
“我让人送你。”
“不用,我开车过来的。”
裴景叫来旁边的人,语气沉稳,“车洗干净了么?”
昨晚季戚浑身是血的在副驾驶上坐了一会儿,座位上肯定有残留的血迹。
“洗干净了的。”
他点头,冲着盛衾淡淡笑了一下,“那好,回去吧。”
盛衾直到坐上车,都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屋内。
裴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文件,等这里只剩下他和季戚了,他才开口。
“人已经走了,还不醒?”
季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裴叔。”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嗓子,“我还以为昨晚我得交代在那里呢。”
“做什么不好,要去抢日不落的生意。”
季戚轻笑,这笑声牵扯到了伤口,他的唇色都白了许多,但还是强撑着,“没事,至少知道日不落是祁昱泽的地盘了,他的根基比我们想的深。”
整个帝都,大概没人知道日不落是谁的地盘。
祁氏那些人原本都在担心祁昱泽会把持着祁家不放手,但哪里知道,祁昱泽的个人资产,已经远远超过祁家了。
季戚只是查出了一点儿皮毛,却已经足够让人心惊。
“小戚,下次不许这么胡来。”
“知道,这是意外,不过我也清楚祁昱泽的弱点了,他喜欢盛衾,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裴景捏着文件的指尖一顿,“你和她不要靠得太近。”
“你是担心我喜欢上她么?”
季戚一边说,一遍拿过旁边的水果吃,“我比祁昱泽清醒,他这些年没碰过女人,所以碰了第一个就舍不得放开,窝囊。”
两人就像朋友似的聊天,裴景的语气温和了许多,甚至带了点滴的笑意。
“你也是个雏。”
季戚的脸色红了一瞬,重新躺回床上。
“我不破身,就不会想着这个事儿,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儿东西,还不如权利来得舒坦。”
裴景没说其他的,只让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