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下,等到人下去的时候懵了。
“你就把我送到这?”瓷言不可置信问道。
罗曼降下车窗,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车子再往前走一点就被监视了,目前也不是我跟北辰见面的好时候,所以只能麻烦你自己走过去了。”
坐车太久,难免会困倦,瓷言微打了一个哈欠,“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怕老师?”
“今时不同往日,是我有求于他。”
说完,罗曼指了一下行车记录仪,驱车离开。
瓷言往旁边走了走,远离车尾气,抱紧手上的盒子准备离开。突然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啊!雾雨先生。”
雾雨动作微顿,视线落到被抱在怀中的盒子上,迟疑道“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瓷言点头。
雾雨上下打量了一下瓷言,平淡的眼中荡起一点涟漪,“外面刀剑无眼,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想要什么东西让下人给你准备不就行了。”
“一直待在房间中难免会无聊,现在社会正处于一天一个变化中,要是因为害怕而待在家中,万一跟社会脱轨了怎么办?”
瓷言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继续讲道“更何况尊贵的先生都出来了,我又有什么不出来的道理。”
雾雨目光平静的看了一会瓷言,又抬眸望向空无一人的街道,“是罗曼送你回来的?”
虽是疑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瓷言未答。
雾雨见怪不怪,右手把玩着戴在左手的祖母绿扳指,眼帘微掀,身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送你来想必是有求于你?”
瓷言则是反问道“那先生你呢?”
罗曼有求于她所以同意白曼的请求开车送她回家,要是雾雨对她没有任何需求,也不会在这阻拦她。
雾雨摘下金丝半挂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洁白的绸缎,细细擦拭了起来,答非所问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瓷言低垂眼帘解释道“过几日是益卿先生的生日,这是送给他的礼物。”
雾雨擦拭眼睛的手一抖,沉思道“他生日竟然快到了么?那你给他准备了什么?”
“礼物还是保密比较好,提前知道就没有惊喜了。”
雾雨轻笑一声,眼中是说不尽的讥讽,“他这人比较物质,平常的东西可不会看到眼中,在贵重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还不如石油美元来的实在。”
瓷言洋装惋惜道“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哦?那你给他准备了什么?”
“白瓷茶具。”
雾雨非常认同的惋惜道“确实是可惜了。”
瓷言不愿再跟雾雨有太多交流,准备找个借口推辞离开的时候。
“我有求于你?”
雾雨回答了上一个问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