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拉了拉衣袖将它裹得更紧一点,试图让自己热一点,至少让原本就不多的热气不要流失。
自从生萨德那件事情之后,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自己单独出来了。今日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想到了自己该去银行转账。
北辰原本是想跟着的,可是他近期和伯特交恶,没有太多的时间,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瓷言也不会让北辰陪伴的。
“你就是一直跟在北辰身后的一条狗。”
瓷言刚走进商场准备暖和一会,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她扭头看向说话的人,笑着问道“那我现在讲的话你能听懂么?”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你妈的忍,退你妈的退。反正已经够倒霉了,也不差这一点。
罗波心直口快道“废话,我耳朵又不聋,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你脑子是跟着你老师一样进水了么?”
瓷言:“……”
是个傻子,不想搭理。
跟着罗波一起的陶宛无奈解释道“他骂你是狗呢?你这就听不出来么?”
好友脑子不够,他也没有办法。
罗波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愤恨道“你——”
瓷言透过窗户看向被寒风席卷的大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两位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达瓦里氏就先走一步了。”
有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病,都这样了,还记着礼仪。有的时候她真的想跟着这个国家的人一样,觉得生活不顺直接摆烂,吸大麻,抽烟醺酒,时不时来一场零元购。那像自己国家的人,就算是摆烂也是找一个朝九晚五,双休的工作,下班就是回家葛优躺。
按照这样的展来说,有这样的人民存在,国家能不展起来就很奇怪。
罗波感觉自己失了面子,指着瓷言咒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从贫民区爬出来的垃圾。”
瓷言停下脚步,冷笑道“那先生能放下身段跟我这个垃圾讲话,这何尝不是垃圾的本事。”
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甚至想让她冷脸贴在对方屁股上。没门,都去死吧。
“北辰只是惯的你,连基本的尊卑都不知道了。”
提起尊卑,罗波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看着瓷言。瓷言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罗波,起身离开。
陶宛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接话道“没办法,谁让人家背后有靠山,哪像我们是白手起家,一路上跌跌撞撞走上来的。”
罗波不屑道“靠山?北辰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他?”
陶宛自知自家好友的心性,好奇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罗波对着擦着反光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阴恻恻的讲道“狗不听话,四处咬人,我就大善心替北辰好好的管教一番,争取让那个叫什么达瓦里氏的人做一条见人就摇尾巴的狗。”
说到这,他脸上的阴郁更加沉重,“还有那个达瓦里氏这个名字,这是什么破名字,就一个垃圾他也配得上。”
陶宛微垂着眼帘,掩饰住眼中的情绪,“祝你好运。”
蠢货,有一点破钱真当自己是上层人了。怪不得是下三层的人,连是非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