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思洛第一个反应过来,飞快的伸手去拉车门。
结果车门却纹丝不动,思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梅:
“小姨,你怎么能把姣姣姐关在车里,还把车窗也封上了!”
如今正值酷夏,中午的气温近四十度。
李梅居然就这么把刘贱姣锁在车里,这跟把她放进火炉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有好心人砸破了车窗,刘贱姣此时说不定会有多危险。
见证全程的围观路人纷纷指责李梅这个当妈的不称职,救人反被掌掴的男人也非要李梅给自己一个说法。
李梅气的浑身发抖,眼看那人要报警索要赔偿。
她突然咬着牙就直接将神志不清的刘贱姣粗暴的扯了下来:
“都是这个小妮子的错,老娘就不该带你出来!”
李梅一边说一边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扇向刘贱姣,甚至还不解气的一脚踹向她的小腹。
原本就差点窒息的刘贱姣,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亲妈殴打。
她嘴角淌下血丝,断断续续的求李梅:
“妈。。。。。。我错了,我不该呼救。。。。。。别打我了。。。。。。”
但这样的哀求却没让李梅停手,反而还越打越起劲儿。
直到那个男人放弃索赔,李梅才在其他人的阻止下,放过了满脸青紫的刘贱姣。
地上刘贱姣死死抱住自己,努力控制让自己不要喊疼,显然这是前十多年挨打得来的经验。
等回了家,李梅还一脸得意的跟我炫耀:
“姐,今天我只靠把刘贱姣打一顿就不用赔钱了,聪明吧?!有些孩子就是欠教育,是骨子里生来就带着的贱,不这么教育她,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还是我们思洛优秀!”
我没理会她的话,只是让思洛把刘贱姣带回卧室上药。
我不是没提出把刘贱姣送去医院,结果李梅却嚷嚷着说刘贱姣一个贱骨头,去医院就是浪费钱。
“有给她看病的钱,还不如给她买个骨灰盒!反正她活着对我来说也是个拖油瓶,还不如赶紧去死!”
面对亲妈的辱骂,十六岁的刘贱姣瑟缩着身体,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放轻了。
听到我让思洛给刘贱姣上药,李梅果不其然又嚷嚷了起来:
“姐,你怎么能让思洛去照顾刘贱姣,刘贱姣她不配!”
“难道你每天在家就是这么使唤思洛的吗?姐,思洛可是你女儿,不是保姆,她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思洛抿着嘴唇,原本获奖的开心早就荡然无存了。
她想替我说话,却被我抢先:
“思洛,你在楼下陪小姨,我先带姣姣去卧室上药。”
思洛不情愿的点点头,将刘贱姣交到了我手里。
房间里,我看着刘贱姣身上新旧交替的伤疤,幽幽的叹了口气:
“姣姣,你的日子很难过吧。。。。。。真是作孽啊!”
被殴打都没掉一滴泪的刘贱姣,面对我的一声关心,却瞬间泪如雨下。
她无助的抓紧我:
“姨妈,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被打了。。。。。。”
我心疼又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虽然心疼你,可到底李梅才是你妈妈,我没办法啊。。。。。。”
“要是你是我女儿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刘贱姣呜咽着捂脸痛哭,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我不是姨妈的女儿。。。。。。为什么啊。。。。。。”
看着浑身颤抖的她,我眼神透着冷漠,再没有刚刚那半点温情。
03
在李梅又一次打着聚餐的名义来我家后,我当众宣布了一个决定。
思洛如今已经是个能力出众的孩子了。
在她二十岁后,我就会将手中的股份和公司通通交给她。
而张山也没反对,还连连点头赞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