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医院的院长主动摘下口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开口说道:“荣先生,您不要太过激动,令千金的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
荣建华闻言立马眉头紧锁重复道:“比较成功?什么叫做比较?!”
院长意识到自己语失,立马纠正说:“是很成功!非常成功啊!”
荣建华的表情没有一丝缓和,盯着担架车上的荣继枫问道:“这么说小枫她没事儿了?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呃。。。。。。这个嘛!嗯。。。。。。令千胸腔出血,光是肋骨就断了六根,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但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脑部遭到了重创,这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嘛。。。。。。这个就。。。。。。就不好说啊!”
院长小心翼翼观察着荣建华的表情变化,见荣建华并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荣先生我知道您这边已经联系过京和医院了,等咱们这边儿的检查报告出来,就可以立马转院了!您还是不要太过激动,先让医生送令千金去病房吧!”
荣建华这才松开了抓着担架车的手。
“李院长你和我说实话,小枫是不是很难再醒过来了?”
院长听荣建华这么问,脸上立马又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亲自回答过患者家属这样的问题了。。。。。。
如果面对的是普通人,那他大可实话实说,但面对荣建华这样有权有势的大佬,万一自己说错了话,那可是要吃挂彩儿的。。。。。。
荣建华看出了院长的顾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小枫能治好,这份恩情我肯定记在心里,换句话说就算是小枫她。。。。。。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怪不到你们的头上,大可以直言相告!”
院长这才点了点头道:“荣先生凭我几十年的行医经历来看,令千金其实还是。。。。。。还是有一定几率康复的!但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醒来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您还是尽量把心放宽一些吧!”
荣建华当然听出了院长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荣继枫是有很大几率不会再醒来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荣建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便转身朝荣继枫的病房走去,老管家连忙上前缠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此时的荣建华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商业大佬,反倒像是个遭受到了重大打击的颓唐老人!
在生老病死面前,所有的财富、权力都显得那么苍白。。。。。。
半个钟头之后,荣继枫便被推到了救护车上,转院去了京和医院,准备接受专家的会诊。
荣建华根本就不敢把荣继枫遭遇车祸的消息告诉荣老爷子,因为老爷子的身体本就不好,万一受到刺激有个什么好歹,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经过京和医院几个小时的专家会诊后,得出的结论是第二附属医院的手术基本没有问题,只是由于荣继枫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伤势过于严重,尤其是头撞在马路牙子上,造成了严重的颅内出血,所以才会陷入无意识的昏迷之中。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清醒、或者说还能不能清醒,京和医院的专家也没法给出准确的答复。
不过现在荣继枫仍旧处在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阶段,该如何康复那还是得等彻底保住了性命之后再说。
会诊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保镖劝荣建华回去休息,医院这边有他们盯着就可以,但是荣建华却不愿意,非要留在医院多陪陪荣继枫,因为他听大夫说有亲人多在荣继枫的身边陪她聊聊天,更有助于唤醒荣继枫的意识。
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的荣继枫,荣建华的心中百感交集,他轻抚着荣继枫的手,脑中满是荣继枫小时候的样子。。。。。。
昏黄的灯光下,一所装修古怪的别墅之内,礼帽男和大个子两人就站在客厅中间,神情全都有些局促。。。。。。
两人的不远处是一张茶几,茶几的旁边放着一把摇椅,那个被袁盛坤和荣建华称作师爷的男人正坐在上面,不停轻轻摇晃身体。
礼帽男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便主动开口说道:“师爷,这次是我办事不力,不过还有时间,只要在明天晚上之前干掉那小子不就行了吗?”
师爷眯着眼睛看了礼帽男一眼,展开手中的纸扇说道:“呵呵。。。。。。你说的容易,现在人不见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还怎么去干掉他呢?”
礼帽男还想要解释:“这。。。。。。这次其实真不怪我们兄弟!那可是三楼啊!谁能想到那小子说跳就跳呢?!师爷咱们商会的情报网这么厉害,肯定能把他给找出来!”
“哈哈哈哈。。。。。。”
师爷不置可否的干笑了几声,放下折扇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朝礼帽男和大个子走了过去。
这师爷虽然身材极其瘦削,但身上的气场却极强,配合着他那一身与年代不符的长袍,显得格外诡异。
礼帽男和大个子见师爷朝他们两个走了过来,全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师爷来到礼帽男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礼帽男的肩膀,幽幽地开口说道:“我的规矩,你们兄弟俩应该都知道,在我这儿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不住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礼帽男闻言又后退了半步,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爷,我们哥俩可是为工会立过不少的功劳啊!这次纯属是意外,你就给我们兄弟俩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呵呵。。。。。。想要戴罪立功?”
“呃!是啊!只要知道那个姓陈的小子在哪,这次我肯定弄死他!”
“好!那我就再给你们哥俩一个机会,不过做错事了肯定是要有惩罚的,不然以后我怎么教人呢!”
话说完,师爷便突然一把拽过礼帽男的左手,然后用自己的手掌在礼帽男的左手上摸了一把,礼帽男的小手指头立马就掉在了地上,血也跟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母亲离世,停更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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