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贵回到陈成家里的时候,发现陈海正在安慰已经哭成了泪人的陈文文。
陈文文见田贵回来了,立马站起身跑到田贵身边,拽着他的胳膊问道:“田大哥,我哥他到底怎么了?警察为什么要抓他呀?他会不会坐牢啊?”
“呃……警察不是抓成哥,是想找他了解点儿情况,过……过几天他就回来了!”田贵没办法,只能这么敷衍两人。
谁知站在一旁满眼通红的陈海突然开口冷声说道:“他……他被抓起来才好呢!省的在外面瞎混!让我们都跟着他丢人!”
“二哥你说什么呢!”陈文文转头瞪了陈成一眼。
田贵十分惊讶陈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紧皱眉头道:“小海不许这么说你哥!”
陈海也没再反驳,只是瞪了田贵一眼,便摔门走了出去。
吃大哥、喝大哥、转过头来骂大哥!陈海算是把这套业务给玩儿明白了……
田贵其实能理解陈海心情,毕竟陈海只是个孩子,心性没有完全成熟,整天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难免心中有怨气。
田贵想要劝说一下陈海,缓和一下他和陈成之间的关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陈海是陈成的亲弟弟,无论他说深了,还是说浅了,都不合适,也就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
第二天一早陈成便离开了小旅馆,在街边儿吃了个早饭,便准备去庆华厂找刘奇了。
陈成去商店买了两条烟,便连打听带问的找到了庆华厂附近。
赵伟光说的没错儿,这个刘奇还真是挺有名儿,陈成随便找几个人打听了一下,就问到了刘奇家的地址。
很快陈成就找到了刘奇家,敲响了他家的院门。
半天院子里才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谁啊?一大清早就敲门?奔丧呐?”
这个说话不干不净的人正是刘奇。
刘奇打开大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就更不高兴了,撇着嘴问道:“你踏马的谁啊?大早上的敲啥门呐?”
“是刘哥吧?是大光让我过来找你的。”陈感觉刘奇少说也得三十岁了,所以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大光?哪个大光啊?我咋没印象呢?”
“赵伟光,他说你们两个是“战友”。”
“啊??!你是伟光的朋友啊!?卧槽!快!快进屋啊吧兄弟!”
刘奇脸变得还真快,知道陈成是赵伟光的朋友之后,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刚进到屋里陈成就看见了一地的啤酒瓶子,难怪刘奇的起床气这么大,敢情儿是还没醒酒呢!
刘奇笑着说道:“屋子有点儿乱,别介意啊!随便儿坐吧!”
给陈成搬了把椅子后,刘奇便又盘腿上炕披上了被子。
“卧槽的!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你叫啥名啊兄弟?瞅着岁数不大嘛!”
“我叫陈成。”
陈成向来都“惜字如金”,跟谁都是这样,能少说一个字儿,他就少说一个字儿。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在老家犯事儿了?你要是不犯事儿,大光应该也不能让你来找我。”
“是犯了点儿事儿。”